眾人到了大山家,板凳不夠做,孩子們隻好站在廚房裏吃飯。因為大家沒有在一處吃飯,誰也沒注意吃飯的人也少了一個。
劉來福一家吃完飯回家,沒有看到劉雨兒也沒在意,隻當她留在幹爹家休息。一家人說了一會話,張氏收了針線去廚房燒水洗漱。
劉來福在堂屋聽小八背書,就聽到張氏驚恐的哭喊聲:“當家的!雨兒、雨兒......”
劉來福大驚,奔進廚房,就看到妻子跪在地上,懷裏摟著女兒,邊哭邊叫。劉雨兒小身板縮在張氏懷裏,不停地打著哆嗦,臉色發青。劉來福伸手一摸女兒額頭,大吼一聲,一把搶過女兒就衝出了院子。
村裏,郎中劉七叔正準備休息,突然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和呼救聲。七叔妻子丁氏知道必然出了大事,趕緊開門。門剛被打開,劉來福就衝了進來,口裏喊道:“七叔,七叔救命呀!”
張氏也跟著跑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喊道:“七叔,七叔求求您救救雨兒吧!”
七叔連忙讓劉來福將雨兒放到床上,摸了摸她的額頭,皺著眉搭了一會兒脈,打開她的小手檢查了一遍,沉著臉抓了幾味藥,交給妻子立即用武火煎好。
劉來福這才看到女兒手上的傷勢,問道:“七叔,雨兒怎麼樣?”
七叔再也忍不住,怒吼道:“你們是怎麼當父母的?丫頭受這麼重的傷,現在才送過來?這丫頭至少昏迷一個多時辰了,你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劉來福看了看妻子,張氏臉上臉色倉白地問:“七叔,雨兒到底怎麼樣了?”
“怎麼樣?丫頭燒成這樣,到現在衣服還是濕的?你就是這麼當娘的?”
張氏聽了再也顧不上多問,急忙回家取衣服。劉來福不放心地繼續追問,七叔歎了一口氣說道:“毒邪內伏,複又外感風寒,正邪交爭,而發高熱,不知人事。如今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劉來福勞累了一天,頓覺天轉地旋,“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
劉青山和劉青峰隨後而來,聽到這話也是麵色煞白。七娘子丁氏這時已經將藥端了過來。劉青峰接過藥碗,給妹妹喂藥。不想劉雨兒牙關緊閉,劉青峰根本就喂不進去。劉七叔上前捏開她的下巴,口中喝道:“灌!”劉青峰急忙將一碗藥灌了進去。
七叔見劉雨兒喝下藥,心中微鬆,看了一眼抱頭蹲在地上的劉來福,對劉青山說道:“青山,你去請你大山叔過來一趟,讓他看看你妹妹手上的傷,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我是沒什麼好辦法了。別忘了告訴他一聲是燙傷。”
劉青山急忙走了。等劉大山過來,張氏已經給女兒換好了衣裳,可是劉雨兒依然是渾身抽搐不止。
劉大山看到臉色頓變,對劉青峰喝道:“還不拿濕帕子給你妹妹退燒。丁氏已經拿來冷水和濕布,劉青峰連忙幫妹妹敷在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