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兒心中一陣哀嚎:自己這是要被關禁閉了。她決定不接受這個懲罰,自己又沒做錯事,憑什麼受罰?她鼓起勇氣抗議道:“不要,我才不要學針線,我有沒做錯事,才不要受罰。”
劉青峰愣了一下,這丫頭居然將在家做針線當懲罰了?那自己就好好懲罰一下她好了,今天老爹的巴掌可是不輕,自己可是趴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他故意板起臉說道:“雨兒,你現在就去找娘學,要是學得不好,以後後院也不用去了。”
劉雨兒毛了,不服氣地說道:“二哥,爹都沒要我學,你憑什麼管我,我才不會聽你的話。”
劉青峰慢吞吞地說道:“雨兒,我覺得大戶人家的姑娘都很不錯,‘一門不邁,二門不出’,我們家就你一個姑娘,也可以這麼養著。”
劉雨兒一聽立刻蔫了,二哥要是將這話和爹娘說了,沒準這對視女為寶的父母就聽進去了,自己現在要做很多事的,可不能被關在家裏,和兩個雙胞胎大眼瞪小眼;這古代要電視沒電視,要手機沒手機,自己這個現代人遲早要被關出毛病來。劉雨兒想到這裏,隻好低頭認輸,無精打采地說道:“我現在就去找娘。”
劉青峰看著妹妹垂頭而去,忍住想笑的衝動,到後院和劉青石他們一起紮籬笆。
張氏看到劉雨兒主動找自己要求學針線,非常驚訝,也很欣喜,女兒已經八歲,早該學針線了,可是就是不肯學,自己一直拿她沒辦法,隻能拖著,沒想到女兒今天轉了性,居然主動要學了。
一個下午,劉雨兒老老實實地跟著張氏做針線,連紅妮家都沒去,家裏人暗暗納罕。劉來福看在眼裏也在心裏鬆了口氣,放下了心。
劉青山看到這個情形,悄悄問劉青峰道:“二弟,你將妹妹怎麼了,讓她變得這麼聽話?”
劉青峰揉了揉還在痛的屁股,嘻嘻笑道:“也沒做什麼,就是收了點利息。”
劉青山無奈地一笑,不過他也覺得能讓妹妹收了心,二弟的這頓巴掌到也算沒白挨。
到了傍晚,天又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俗話說“春雨貴如油”,劉來福一家人看著這綿綿的春雨,都心情大好。劉雨兒看到一家人幸福的表情,也將自己被二哥禁足的事拋到了腦後,和家人一起高興得說笑。
小雨一直下著,直到第二天中午天才開始放晴。劉雨兒看到明淨如洗的藍天,就想出去走走。她剛要邁出院門,就聽到了二哥的聲音:“妹妹,你這是要去哪?”
劉雨兒耷拉下腦袋,沒好氣地說:“我去補衣服。”
劉家的人看到她這樣都十分驚訝,隻有劉青山在一邊暗暗憋著笑。
經過這個小插曲,老院的人都動了起來。劉來福帶著劉青山去地裏察看,劉青石和劉青宇不顧山路泥濘挖藥草,劉青峰和劉青木繼續在家紮籬笆,張氏去河邊洗衣服,就連小六小七也被支使到村邊打草。劉大山也過來和劉來福知會了一聲,說要去縣城探探路,看明天車子能否進城。最後,隻有劉雨兒和小八留下來看著雙胞胎。
劉雨兒想著忙碌的一家人,心裏就不是滋味,原主這些兄弟最大的也不過才十六歲,小七不過才五歲,就要開始分擔家裏的重擔了。如果自己不能讓這一家人過上好日子,真的是沒臉見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