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劉來福顯得心事重重,食不下咽。劉張氏見了,擔憂地問:“孩子他爹,你這是怎麼了?”
劉來福聽到妻子的話,抬起頭看到妻子和幾個孩子都擔憂地看著自己,連忙搖搖頭說:“沒事,吃飯。”
桌上眾人麵麵相覷,見他再不肯說話,隻得低頭吃飯。
一家子吃完飯,劉張氏收拾好桌子,劉來福示意她帶著六七八出去。
劉青峰這才問:“爹,是不是正和樓那邊有什麼事?”
劉來福搖搖頭,又歎了口氣說:“正和樓將今天的柴都收了。”
“都收了?爹,這不是好事嗎?”劉青山不太明白老爹沒什麼犯愁。
“張掌櫃今天連你大山叔帶的那擔柴也收了。”劉來福頓了頓繼續說,“他問我能不能將正和樓的柴都包了,否則以後可能不能保證收我們的柴。”
原來,正和樓以前的生意很不穩定,一直沒有固定人家送柴。可是最近因為劉雨兒提供的炒菜的法子,大廚琢磨了不少新菜,這幾日正和樓的生意突然紅火起來,居然出現了木柴短缺的情況,張掌櫃的主家就要他將送柴的人定下來,簽訂契約,保證木柴的供應。
張掌櫃就有點犯愁,一旦定了送柴的人,就不方便再收劉來福家的柴了。他心裏已經認定劉雨兒就是他命中的貴人,不想和劉家斷了關係,馬蘭頭隻能是暫時的合作,收柴才是長期的合作,哪怕是每天一擔柴。
今天,張掌櫃聽酒保說劉來福推著車來送柴,就急忙到了後廚。他看到劉來福推來的六擔柴,就試著和劉來福商量能不能包下正和樓的木柴。劉來福聽了,就有點犯難,可是聽說如果他不能包下,就不能再給正和樓送柴,也著了急,如果是這樣,他不知道如何向老爹和兄弟交代。他猶豫半天,請張掌櫃給他一天的時間考慮。
劉雨兒聽了劉來福的話頓時雙目放光,急急地問:“爹,正和樓一天要多少柴?”
劉來福回答說:“十五到二十擔。”
劉青峰幾個聽了倒吸一口冷氣,這就是老院、大院和大山叔全家一起上,也供應不上呀!
劉雨兒卻不管不顧地說:“爹,那趕緊答應呀,這是好事。”
劉青山看了她一眼提醒道:“妹妹,我們哪有那麼多柴供應?”
劉雨兒愣了一下說道:“沒有可以在村裏收呀,難道我們村每天收不到二十擔柴?”
劉雨兒的話猶如醍醐灌頂,令劉青峰輩茅塞頓開,他立即說道:“爹,妹妹說得沒錯,我們四文一擔在村裏收柴,肯定隻會多,不會少。”
劉青山也點頭讚同:“沒錯,我和二弟也可以幫忙送柴。”
劉來福猶豫地問:“這事可行?”
劉雨兒心急火燎地說:“爹,你放心好了,肯定行的。”
劉來福仍舊猶豫不定,過了半天握了握拳站起來說:“不行,這麼大的事我要找你爺爺商量一下,青山,你去和你大山叔說一聲,下午先別上山,在家裏等我一下。”
劉雨兒看了一眼劉青峰,後者立即站了起來說:“爹,我和您一起去。”
劉來福點點頭帶著劉青峰就去大院。
劉張氏看到丈夫和倆個大兒子出了大院,就到屋裏問幾個子女:“你們爹這是要去哪?”
劉雨兒忍不住在心裏腹誹:娘呀,你剛才直接問爹不就得了?老爹也是,都多大人了,自己孩子都有十幾個了,有事還找爹!難道最應該商量的人不是妻子嗎?
劉青石聽到劉張氏問話則回答:“娘,爹和二哥去找爺爺了,有事和爺爺商量。”
劉張氏聽了也不多話,徑自去房裏休息。
劉雨兒更加抓狂了:娘,你老人家就不問問是啥事?!
劉大田吃完午飯正在在院子裏消食,就看到劉來福父子一前一後進了大院。金氏也看到了他們,上前不客氣地說:“喲,二哥來了,可是送柴錢來了?”
劉來福猝不及防,不知所措地說:“三弟妹,我、我......”他從來是一回家就將銅板收到房裏。剛才他走得急,就忘了帶柴錢了。
“老三家的,這裏沒你啥事,帶孩子回屋去!”劉大田見狀連忙嗬斥金氏,又對劉來福說道,“老二,你過來有什麼事?”
劉來福必恭必敬地回答:“爹,我有事找和您商量。”
“進屋說吧。”劉大田轉身就進了屋。劉來福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