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信聽不下去了:
“你們欺負人的,能不能長點兒腦子,說個能說服別人的借口?你當旁人都是傻子,聽不出是好心提醒,還是借機打壓?”
“別的不說,在自家府邸被詆毀,這口氣都能咽下去,幾位——三娘子,還有,”
頓了頓,實在想不起來誰是誰,直接略過:“心胸委實寬廣,可惜失了風骨,沒了品格,教人貽笑大方。”
“蕭寶信,這是這謝府的家事,論不到你指手劃腳。”
蕭寶信成功將戰火引過來,謝珊咬牙切齒一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的樣子。
她倆是有舊仇的,當年蕭寶信一副地方口音到了建康城,笑的最歡的就是謝珊,蕭寶信於是一腳就把謝珊給踹湖裏去了。
謝家三房一蹦三尺高,和蕭家不死不休的架式,最後還是謝侍中給壓了下去。
那時謝侍中在謝家說一不二,哪怕謝老三再心疼女兒,這氣也不得不壓下去,隻是苦了謝珊不隻病了小半個月躺家裏,更丟不起那張臉,隔了小半年才出府走動。在那之後,謝珊與蕭寶信就做下了仇,涇渭分明,彼此當對方透明人。
今天透明人說了話,怎不叫謝珊氣急敗壞?
“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蕭寶信笑,與謝珊遙遙相對:“你做的事不地道,和外人一道欺負自家姐妹,怎地還不行別人看不下去眼說一聲?”
“你沒了風骨,也不許妹妹為自家說話,這是何道理?”
“七娘,你別聽蕭寶信挑撥離間,她一個寒門庶族出身,沒有教養,我謝府的家事豈容她說三道四。”跟在謝珊旁邊三房的謝娟也摻和進來。
她們依賴三房依附慣了,唯謝珊馬首是瞻。
謝婉好笑:“我謝府不容蕭大娘子說三道四,倒是容許範家指手劃腳,這是誰定的規矩?”
“別人說了什麼我並沒有聽到,但蕭寶信說的,我們這麼多雙耳朵卻實實在在都聽到了!”謝珊恨恨地瞪著蕭寶信:
“還有,蕭寶信,希望你們蕭家別仗著主母姓謝就使勁兒往我們陳郡謝氏上貼,顧些臉麵。不是一路人,就別勉強湊一塊兒了,水準不一樣。”
“是啊,寒門庶族出身,上不得台麵的,充什麼名門之後。”範四娘子忍不住出聲。
這些話蕭寶信都要聽出繭子來了。
她走到捧著酒盞安靜如雞躲在一旁吃果酒看笑話的蕭敬愛身邊:“二娘,借你酒盞一用。”
說是借,上手是直接就拿過來了,蕭敬愛反駁的餘地都沒有。然後就見蕭寶信將剩餘不多的果酒倒在了地上,隨手將酒盞往上一拋,緊接著在它落下的瞬間出拳,隻聽空氣中啪啪幾聲,白瓷酒盞碎落一地。
蕭寶信嘴角勾起一抹笑,豔若桃李:
“懶得與你們再打嘴仗,怪無趣的。再有亂嚼舌根的,衝我拳頭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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