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內務府。
七鬼跪在府中一處房屋的地上,大氣不敢出一聲。
房裏的太師椅上端坐著一人,陰沉著臉。
“你們就是這樣保護哈總管的?”
紅鬼頭也不敢抬,回道:“屬下該死,未能護哈總管周全,請大總管責罰!”
大總管手一揮,不耐煩地道:“那封密信也沒了?”
紅鬼道:“前後兩封信,都不見了。”
大總管道:“你們查的東西可有著落?”
紅鬼道:“據那老鼠講,仿佛聽人講在西南某地曾見過。”
大總管皺皺眉頭道:“西南?”
然後又自言自語道:“為何不在西北?”
接著又問道:“你們懷疑是絲雨所為?”
紅鬼道:“照那活著的捕快所講,倒確實有些似絲雨的手段。”
大總管又自言自語念了一句:“絲雨?”
在房中踱步半刻後,大總管忽地抬頭,對著七鬼道:“繼續和那老鼠追查。哈總管的事你們就不要再管了。”
七鬼走後,大總管按下桌上的一個按鈕,不一會,從門外來了一個蒙麵漢子,低著頭垂手站在了大總管麵前。
大總管吩咐道:“你去辦兩個事,其一,去絲雨那邊看看。其二,去看看哈總管。”
那蒙麵漢子答上一聲是便退下。
屏風後邊慢慢地走出一人,雍容華貴,氣度不凡。
大總管鞠了一躬,那人擺了擺手,道:“其他事都無關緊要,這西南西北之事方為要緊,著七鬼速查,另加派人手四方看緊了。”
說完,那人便兀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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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源當鋪很是奇怪,沒有開在京城當街的門麵上,而是在一個不大起眼的小巷子裏,估計是店主的本錢不厚實,門麵也就一間,門臉也甚是不起眼,沒有一般當鋪門麵那般規整,連當鋪的門牌也就是用一般的木頭,上麵的字當然更不會是什麼名家手筆。就這個樣子,當然就沒什麼生意。
晌午時分,當鋪的老朝奉正坐在櫃台前打瞌睡。此時進來了一個公子哥樣的俊美少年,當鋪的櫃台當當當被敲了三下,老態龍鍾的老朝奉似乎一點聲音都沒聽到,也未被吵醒,眼睛睜都沒睜開一下,難道是個聾子?櫃台下卻遞上了一個黑色的包裹,聽包裹放在櫃台上的聲音,應該不是沉甸甸的重物。來人把包裹放下後就走了,走時又把櫃台當當當敲了三下,就從門前消失了。
那朝奉這時才睜開雙眼,雙目昏黃黯淡,竟然是個盲者。老朝奉蹣跚挪步,拿起包裹摸索著向內室走去。
走進內室,老朝奉打開包裹,裏麵竟然是一紮銀票,足有萬兩之多,銀票上麵放著一個不具名的信封。老朝奉又摸索著打開信封,信封裏是一張簡單的紙條,上麵寫著:錦繡閣水自流。當然這一切老朝奉是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