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雪,我不會憋著的,你放心好了,這裏有了咋們的孩子,當然是事事都要為她考慮了。”他說著,將手覆蓋到腹上,眼角止不住的幸福在流露,不過,這個寵溺的動作,刺激到了正在旁邊的某位女皇。
她黑著臉,看著他的這番動作,心中老大的不樂意,以前他可是事事以自己為重的,現在好了,有了孩子忘了妻主,好你個小沒良心的。她向他逼近,緊緊的一摟,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他一跳:“你幹什麼啊,輕一點,傷到孩子可就不好了。”
聽到這句話,某位女皇本來就黑的臉更黑了,湊近他的耳邊說道:“怎麼,有了孩子就忘了我了?這可不對哦,以後這個小兔崽子出生了,那可如何是好?”這樣的話,她是第一次說,不過由她這麼涼薄無情的人說出來,更添了一份別有的韻味,涼涼的嗓音說出這麼火熱的話,更何況還像是打翻了醋壇一樣,怎麼能不叫人驚訝?
風淩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天哪,這話真的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可不是他幻聽了?最近太高興了,神經錯亂了嗎?想到這裏,他在臉上拍了一下,有感覺,這說明不是夢,那這是怎麼回事?
她看到他的這番動作,不悅的抓住他的手,冰涼的手撫上他的臉:“幹什麼啊,你不疼麼?”一舉一動充滿了寵溺之情,雖然以往她看著他的眼神也是這樣,可今天真是讓他足足的驚訝了一把,好溫柔啊,平常頂多就是眼睛裏會有情緒流露,可今天她的麵部表情也加上了,以往隻是微微的笑,他還以為她不會笑呢。
“陌雪,你今天怎麼了?”不會……難道是冒牌的,不對啊,誰敢冒充她?他眼中滿滿的不解,直直的看著她,好像要把她看穿。
她抱緊他說道:“在別人麵前那樣,如果在你麵前也那樣,我就真的成為了一個孤家寡人了,皇室裏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可在你麵前,我也隻是一個普通人,我也需要人的感情,我不是神,如果僅僅隻是因為我是女皇而讓我們之間變成君臣一樣,那還何談愛情可言?”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認真地對他說過這樣的話,她不擅長甜言蜜語,也從未說過甜言蜜語,她隻是把她所有的愛都傾注到對他的一舉一動裏,他看在眼裏,記在心上,卻從未說破,他一直以為,他們之間,不去打破那君臣之間的隔膜,也許就永遠都這樣下去,可是,她又如何能對自己最愛的人,忍得住呢?
這話,同樣是平平淡淡,好像波瀾不驚的湖麵一樣,也如同她本人一樣,無論打破還是不打破,無論掩飾還是不掩飾,無論演戲還是不演戲,也許很多東西在她身上會變,可是著一如既往的涼薄,平淡,永遠都不會變。
可是這平淡裏,才是深情,他能夠感受得到,她愛他,隻是平淡裏的濃烈罷了,而他,卻一直小心翼翼的,不去深入那濃烈,不去觸碰那冰冷下的熱情,他怕,怕有一天,他會像飛蛾撲火一樣,奮不顧身。
實際上,他不承認,可也已經就是這樣了,那濃烈,那熱情,在一點點的向他展現,拉著他,不由自主地向裏墜去。
“陌雪,我……”淚水悄然滑落,打濕了臉龐,卻又沉入了她的溫柔的深情的心湖中,她從背後摟緊她的腰,笑容從嘴角,蔓延,綻開。
“別怕,我永遠都在。”夜已經深了,偌大的床上,相擁的兩個人,那個絕美的女子的臉龐在月光微弱的照耀下,一閃而逝的令人沉淪的溫柔。喃喃的低語,滑落在月夜裏,也觸動在心湖上。
第二天,正在向鳳君請安的時候,淑妃剛剛一腳踏到門口,便看到了身後尾隨而來的月影。淑妃笑了笑,跨過去門檻,這才問道:“什麼風把月總衛吹來了啊,本殿記得你很少來鳳君這裏呢。”
月影笑了笑,尾隨著進來:“屬下不過是來宣告陛下的旨意罷了。”此話一出,坐著的侍君都把目光轉向了門口,淑妃自顧自的邁步坐到座位上,這才看見月影攤開了那明黃的聖旨宣讀道:“寒月閣淩貴儀冷氏,毓秀鍾靈,德儀備至,篤生勳閥,克奉芳型,秉德恭和,賦姿淑慧。佩詩書之訓,聲華茂著掖庭;敷綸綍之榮,寵錫用光典冊。爾其祗勤夙夜,襄壼範而彌嗣徽音;衍慶家邦,佐婦職而永膺渥眷。旨到之日,封爾從三品貴嬪。”說完,向已經在那裏跪下去的冷風淩遞過去,笑道:“恭喜淩貴嬪了,這到了三品以上,逐級晉升都很難呢,更何況,您還跳了一級,真是可喜可賀啊,可見陛下對您的上心。”
說罷月影便退了出去,而那些坐著的侍君,看著淩貴嬪緩緩起身,拿著聖旨向座位走去的身影,心中都不是滋味,憑什麼他可以懷上皇嗣?帝尊登基都快五年了,這有皇嗣的,不是鳳君,居然會是一個奴婢出身的小小的貴嬪,怎能不讓人眼紅?這淩貴儀未免也太順利了,進宮沒幾年,就從奴婢之身坐到了從三品貴嬪的位子上,哪能叫人不羨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