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紀年1084年,森特拉爾皇國老王駕崩,幼子腓特烈.森特拉爾勾結皇城衛隊謀反,史稱腓特烈一世。
森特拉爾皇宮大殿的王座下麵,身披重甲,外罩大紅色的披風,手扶腰間長劍的腓特烈.森特拉爾正在與自己的幾個親信說話,此時象征了森特拉爾皇國至高地位的王冠正歪歪斜斜的輕佻的戴在他的頭上。配上他此時吊兒郎當的神態,與周圍幾個神色凝重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們搜遍了雷蒙的府邸,都沒找到他的妻子。”其中一個將軍對腓特烈說道。
“你是一個好的軍人,但是此時此刻,你不能按照軍人的思路去想問題。”腓特烈神態中帶著幾分狡黠說道。“一個剛剛生下兒子的女人,在一場針對她的家庭的叛亂中,她會怎麼想?你們得站在她的角度去想問題。”
“我聽說她是從遙遠的東方來的唐國女子,也許她會使用什麼東方的秘術……”另一個將軍說道。
“怎麼,她能飛?”腓特烈實在忍不住不對自己冥頑不靈的將軍們進行嘲笑。
“啊,我知道了!”人群中一個金色長發的小夥子說道,他是腓特烈的表哥,現任的萊恩公爵,阿特斯.萊恩。
“啊,算了,我不說了。”阿特斯踟躕了一下,最終又放下了手,縮回到了人群中。
“表哥,你還是說說吧,你一年說那麼多廢話,沒準會有那麼兩句是有道理的。”腓特烈幽默了一下,可惜沒有人敢笑。
“啊,我琢磨吧,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年輕的阿特斯隻有22歲,他臉有點長,眼睛很有魅力,嘴唇也棱角分明,是一個帥氣的小夥子,但在整個森特拉爾皇室裏他都是個笑話,大家都叫他傻瓜表親,背地裏一些人認為他是他的母親跟馬夫**生的孩子,所以才那麼的愚鈍。
“所以?”腓特烈適時的接了自己的表哥一句話。
“所以,我想,她會不會躲到你家裏去了……”阿特斯話說到一半,就發現了自己的愚蠢,導致後半句話幾乎是囫圇著說出來的。
腓特烈盯著阿特斯看了一會,十分嚴肅的說:“阿特斯表哥,快點說你愛我,不然,我真的衝過去貶你哦。”
“你知道,我當然愛你,從小我媽媽就告訴我,別惹你,她說你是個聰明的小變態……”
腓特烈被阿特斯氣笑了,他說:“現在你要回家,告訴愛莎姨媽,明天一早,她就得來親這個聰明的小變態的戒指。”
“奧。”阿特斯木訥的答應了一聲。
“陛下,臣認為,雷蒙夫人很可能去了貧民街。”一個穿著天鵝絨亮麵大衣的人謙卑的對腓特烈說,此時腓特烈還沒有舉行登基儀式,準確的來說,他的身份依然隻是普爾頓公爵,但是他不介意這些善意的奉承,就像他其實不介意阿特斯那善意的愚蠢一樣。
“說一說理由.”腓特烈對說話的大臣說道。
“首先那裏不容易被高貴的人想到,其次哪裏很亂,藏幾個人很容易,再次雷蒙在貧民中有一定的聲望,可能那裏有人會接應她。”
“猜的不錯,不過我說了,你們要站在一個剛生了孩子的女人的角度考慮問題,她首先想到的肯定是孩子的安全,她會找人保護她的孩子出城。”
“她哪裏找人去,忠於雷蒙的人都隨雷蒙殺出城去了!”
“是啊,皇城裏最能打的騎士是我大哥雷蒙的騎士衛隊,他們已經不在城裏了。但是你們仔細想想,這隻是騎士而已,就沒有什麼別的人能打麼?比如法師什麼的?”
“目前皇城裏隻有一個法師,不過他被關在監獄裏,難道……”
“阿特斯表哥,你還不去追!”
“得令!”
“波也納夫,為了以防萬一,你去貧民街放火,最好是把裏麵的人都燒死!”
“得令!”
腓特烈吩咐完之後,回過頭去,迷醉一般的看著高高在上的森特拉爾王座,癡癡的說:“瞧,為了得到你,我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
一個瘦高男子的身影,從城門的爆炸中顯露出來,被炸死的人的殘肢還不時的從天而降,可是瘦高的男人並沒有回頭,隻是緊了緊胸前的扣子,拄著橡木法杖,急急的走著。
他是吉倫維特,人們都叫他法師,可是他認為自己是煉金師,百年來煉金術頗為沒落,從事煉金研究的人已經很少了,但是他從很小就癡迷於煉金師的傳說,人生的前幾十年裏都在孜孜不倦的追求著煉金術,即使他有機會去法師塔學習更高階的魔法,他都拒絕了。就在他以為他的煉金術能取得突破性進展的時候,他因為實驗室爆炸而被關進了森特拉爾的國家監獄。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完蛋了的時候,一個女人出現了,她說自己是雷蒙夫人,她說隻要他把她的孩子送到阿梅多利亞去,他就會收到雷蒙公爵的資助,成為皇室的首席煉金師。這是一份能實現他所有夢想的許諾,他當然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