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微臣確實是做過獸醫不假,可微臣不是禽獸。”蘇禦醫小聲的為自己辯解著。
嘿!還敢頂嘴?
嶽西看看屋裏唯一的一把椅子也壽‘終正寢了’,她一邊滿屋子找著可以坐的地方,一邊隨口說道:“獸醫?禽獸?都差不多了……”
蘇謹言挑了下眉,抬頭看大殿的屋頂的花紋,很是無語,心道:這兩個詞還是差了很多的。
嶽西又把屋裏掃視了一遍,這屋子雖大,倒是挺容易打理,因為啥都沒有。
眼睛又不經意地看到了停在屋子中間的那副棺材,她哆嗦了一下,頓時覺得渾身發冷起來。
“真特麼冷!”身上穿的裝裹衣裳被她撕了扔在地上,嶽西現在隻穿著單薄的裏衣,張嘴說話間,她都能看見自己口中噴出的哈氣。
把凍的僵硬的兩隻手都湊到自己的唇邊,嶽西往上吹著哈氣取暖,然後她就痛苦的扭過頭去,惡心的差點吐了。
“娘娘……您怎麼樣了?”貼牆而立的兩個宮女都走了過來,一邊一個攙住了她,眼裏的眼神都是關切的。
“有水沒有?先給我弄點來漱漱口。真沒想到老子還是個重口味的,這一張嘴,差點把自己給熏死!”
“有水的,就是沒有漱口用的青鹽了……”
“無所謂了,有什麼就用什麼吧。”嶽西無所謂的揮揮手,自己一閉眼一睜眼就回到了古代,還是不知道什麼朝代的古代再想找牙膏刷牙,那隻能是做夢了。
“是。”一個女子應了,行了禮,倒退著走了幾步,才晃晃悠悠的朝門口走去。
“都出去吧。”看著外麵的陽光尚好,應該比屋裏要暖和些,嶽西招呼一聲,帶著大夥也朝外走去。
出了門,正午的陽光照著,果然比四麵透風陰涼無比的大殿裏暖和了許多。
入眼的都是熟悉的景色,依山而建的一大片宮殿院落,就是他們這些人現在的住處——如是山莊。
這裏原是曆代的大央皇帝修建起來,專為夏季避暑而用的行宮。所有的建築都建在山上,而這裏地勢十分奇特,高山聳立密林遍布,是擋在帝都前的一道天然屏障。
兩地離著不過幾百裏的路途,快馬一天就可以到達。
隻是這裏的夏季明顯要比別處短些,而冬季又是特別的冷特別的長,因此這座行宮又叫做三季宮,春夏秋冬四季,到了這裏就剩了春秋冬,獨獨少了夏季,正是形容這裏的氣候。
坐在大殿的門檻上,嶽西閉著眼整理著自己的思緒。半晌沒有做聲。立在她旁邊的那些女人們又開始對著蘇謹言使眼色,意意思思讓他過去看看皇後娘娘到底是怎麼樣了。
“不用擔心。”嶽西突然張了嘴,眼睛還是閉著的:“老子依舊堅挺地在喘氣兒。”
“娘娘。要不奴婢扶您會寢宮洗漱吧。”一個女子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來。
嶽西睜開了眼,看見先前離去的宮女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一隻精致的瓷杯。
“謝謝!”伸手把杯子要了過來,嶽西隨口道了謝,然後仰頭就含了一口水在嘴裏,吼吼地出著怪聲漱起口來……
才一低頭,眼睛的餘光就看見四周所有的人都大張著嘴巴看著驚異地看著自己,嶽西一不留神就把那口水咽了下去,她非常大方的吩咐道:“給他們每人都來一碗!不就是一碗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