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嶽西從棺材裏爬起來,一大堆人翻著白眼兒倒下去……
棺材裏站得搖搖晃晃的她和站在門口的腿肚子轉筋的蘇謹言對著冒冷汗,大家都是一個症狀——驚嚇過度。
嶽西是因為自己活生生地躺在了棺材裏,詭異重生了。而且還是重生在那個死後畫麵太美,自己都不敢直視的死鬼女人身上!
雖然組織裏所有的買賣都是刀頭舔血用命在搏錢的生意,她也見過了好幾次血肉模糊分辨不出模樣的傷者,可有一點是嶽西頗為自豪的,她從未殺過人。
所以她有些怕死人,哪怕是已經死過一次了,她還是怕。
這也正是讓東哥和楠姐很不屑一顧的。
他們總說: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總有一天你會吃了這個虧。
嶽西最後確實是死在敵人的匕首下,可那是被自己人推上去的。
因此他們說的話此刻想來就變得似是而非了。
蘇謹言想過去幫著穿戴著一身裝裹看著手腳都不甚靈便的皇後娘娘出來,奈何此時他的腿如同灌了鉛似的邁不動。幾步遠的路都讓他有心無力。
靈魂和身體本來就不是原裝配套的,嶽西控製起這副新皮囊的四肢來也正感到力不從心。
腦袋裏想的是趕緊抬腿邁出去,可費了好大的勁她才在原地擺出了一副顫巍巍地金雞獨立的姿勢,這讓身手一直都是十分敏捷的她太痛苦了!
“媽蛋啊!”心裏一陣煩躁,她實在是不想再在這副棺材裏待著了,於是不管不顧地扶著一側的棺材板直接就朝著外麵撲了出去。
棺材下麵並沒有棺床架著,離地不高,所以嶽西雖然大頭朝下狼狽異常地倒在了外麵,倒是沒有把她摔得多疼。
東倒西歪地從地上站了起啦,她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還是在外麵好啊。”說著她好奇地朝四周打量起來,發現方才還站在門口的蘇謹言又躲到門外去了,身後還老鷹捉小雞似的躲著一大隊‘人馬’……
“嗬嗬,蘇謹言啊,你真是慫包蛋!還禦醫呢,連老子是不是真死了都搞不清。”嶽西對著門口的眾人和藹可親的微笑了一下,不忘編排編排那個瞅著模樣還不錯的帥哥。
她知道自己目前的形象有點嚇人,基本上就是蓋上張紙就可以哭的造型。所以她決定先把這裏驚悚的氣氛緩和一下。
誰知她拿捏著表情微微一笑之後,屋外的眾人便一起驚呼出了聲!
在他們看來,屋裏那個穿著死人裝裹的女人如僵屍一般地從棺材裏爬了出來,摔倒地上居然都不知道疼痛,雖然沒有聽清她到底說了什麼,但是大家都看見她扭頭對著大夥皮笑肉不笑地一呲牙,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房間很大,而偌大的空間裏隻有一套桌椅,因此襯得這房間越發的顯得空曠。
才站了這麼一會兒,嶽西就覺得腿開始哆嗦。於是便朝著靠著牆的椅子走去。
在情況沒有摸清楚以前,少說話便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
她現在的腦子是一片混亂,兩個人的記憶如同水油完全不能調和。這還需要時間來慢慢的梳理,適應。而現在她唯一能夠搞明白的就是她的靈魂已經和這個叫做韓月夕的女人合為一體。
如果她想活下去,那就必須接受這個現實,以及這個女人過去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