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心笑著,笑著,不知道何時已經到了葉夜身前,下蹲,然後輕輕得把手指按在了葉夜的嘴上。
“我知道的還不止這些。”依舊是笑著,就像個孩子一樣。
“哥哥,我還知道是你殺死了蘇媚,讓蒼城大亂,我的母親,還有父親,都可以說是死在了你的手下哦。”
“但是呢,但是呢。”葉初心身體上前吻住了葉夜,名義上是兄妹的兩人,接吻了。
一觸即分,不知道是被之前話語中透露出來消息的震驚到了,還是沒從葉初心這個舉動回過神,葉夜呆住了。
“但是初心我呢,絕對不會怪哥哥的哦,初心我,隻需要哥哥就夠了,哥哥你也隻需要初心就夠了,把一切放心交給初心好了,初心我,現在可是寧修毀樓層的人了,整個玄習國,沒有人能在初心死之前傷害到哥哥你呢。”隨著少女不斷得說著的話語,眼睛之中的血色越加的濃鬱。
“而且。”葉初心停頓了一下。
“哥哥你是我唯一的光。”
是的,唯一的光,世界,都是血色的,隻有葉夜,是有著顏色的。
葉夜看著臉上扭曲著奇異笑容,口中不斷得發出詭異嘶啞聲音的葉初心,身體居然止不住得顫抖。
這不是什麼,隻是單純的恐懼,是的,恐懼,葉夜在恐懼著這個已經陌生,不,應該說從來就沒有看清過妹妹。
不知道為什麼,葉夜想起了自己曾經在一個夜晚,翻開的新一頁銀字夜書。
那天,不知道為何而新翻開的銀字夜書上的字跡不再是銀色,而是好像用血紅血紅的鮮血組成的一樣。
上麵寫著。
血道,大道之下最強道,如不是因其意念不通便爆體而亡的缺陷,其便是比大道還強大的悟道,血道之修士,無一不是癲狂而執念深固者,如被血道之人選中為血道執念寄托,即是幸運,又是災禍,血道之人會用自己的一切去愛著寄托之人,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獻予寄托之人,無人可以阻止血道對寄托之人的瘋狂依戀,無人可以在血道身亡之前殺死寄托者,在血道感悟極深癲狂之時,血道修士殺死的第一人,必定是寄托之人,不死不休,寄托者死後,血道修士將永無寄托,自此步入自滅之道,如遇血道修士,低階速退,同階速退,高階速退,血道之人,盡是瘋子。
寄托者!!?
葉夜背後似乎已經被冷汗打濕了,涼嗖嗖的,明明身體已經從寒霜落雪劍中恢複過來不再被凍結,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動不了,銀字夜書上的三個速退似乎還曆曆在目。
葉初心似乎看出了葉夜的念頭,伸手抱住了葉夜,把自己的頭擱在了葉夜的肩膀上,嘴貼著耳朵,有如情人在輕語一樣,柔聲開口道:“哥哥,你知道嗎?血道總是親近瘋子哦,因為那是它的同類呢。”
同類?葉夜突然間停下了自己身體的不自在顫抖。
是啊,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麼呢?
自己不是早就是一個瘋子了嗎?
修道之處,那可以被自己選擇的血道不就是告訴了自己這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