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葉夜緊緊咬著牙,連剛稍微合上的傷口又裂開了,葉夜痛苦得站起身,盡力挪到胡同口,外麵,是繁華的大街,各種各樣的人在做各種事,商販,下人,書生等各式各樣的人行走在街上,一副昌盛的景象,無一不顯現出統治者的清明,這樣的景象在其它國家的人看來無疑是一個好國家的標準。
但,真的是這樣?
葉夜冷冷得看了一眼街道,眼中閃個一絲寒芒,心中嗬嗬一笑,真是個漂亮的表麵。
葉夜慢慢得穿過繁華的街道,又穿過各樣的酒樓這些上位者才能去的地方,來到了茫城的東邊。
那裏的景象如果和前麵見過的繁華對比起來,天堂和地獄都不能形容二者,讓人不敢想象這是一個城市。
在茫城,西,代表著上位,奢華,而東,代表著是落後,貧困,可憐。
出現在葉夜眼前的破敗的房屋排列在街道兩邊,每一座看起來都好像推一把就可以倒下一般,遍地的垃圾埋沒著土黃色的地麵,走在街道上的人們眼神中充滿了麻木,絕望。
街上到處是倒下垂死的人在痛苦掙紮,各種哀嚎,哭泣充斥著這個世界。
葉夜冷笑,他的目標,是貧民區最角落的的一座小木屋。距離不遠,四五百米罷了,就是這四五百米葉夜看到了各樣的事。
一個大漢獰笑著拖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走向一個死胡同,少女無力得看著天,目光昏暗得隨大漢擺動,想個斷線的人偶一般,一身破爛的衣服隨著拖動又破碎了幾處,露出小麥色的皮膚。
這是每個貧民區少女的影子,即是她能長大到一定程度也會被父母賣去做娼妓,稍微漂亮點的,也有自知之命,以後會被賣到西區嫁人,這便是東區人最好的命運了。
角落,一場血色的劇場完整得展現在葉夜麵前,一個和葉夜差不多歲數小女孩被一個剛從她身上爬起的中年人丟了個饅頭,看中年人的衣著是西區人,這在西區的小人物在東區用一個饅頭就可以換到各種各樣的事物,所以,在西區人眼中,東區,是奴隸,是仆人,是個享樂的地方。
這就是人類對自己同類幹的事,不,他們已經不是一個種族了,這是主人和奴隸!
小女孩麻木得啃著饅頭,還沒來得及吃上幾口,就被一個小男孩從後麵一棍子翻,小男孩空洞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光芒,但他也沒來得及啃食幾口又被另外一個人給打翻在地,再也起不來。
看著有如地獄的畫麵,葉夜忽然一笑。歡迎來到貧民區。
葉夜來到了貧民區角落的那間房子,正想去打開那已經破破爛爛的門時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衣服粘了鮮血和泥土顯得十分得狼狽。
葉夜皺了皺眉,漫步走到房門一邊的水井,那水井小得可憐,不過這房子和水井都是葉夜在這貧民區和別人戰鬥拚死弄來的,有水井的房子,在貧民區,也算是不錯的,如果不是葉夜那玩命一樣的和別人搏鬥,他十二三歲的身體能爭到什麼?在乞丐母親死後,就是葉夜在支撐這個家。
葉夜洗完了身子還有衣服,再看向水井,水井倒映出葉夜的樣子,那是一個十二三歲少年的樣子,一頭黑發垂到肩上,清秀的外貌本是可以讓葉夜得到很多懷春少女愛慕,但那蒼白的皮膚憑空減去了葉夜的外貌,但又添了幾分書生的樣子。
葉夜拿起放在水井旁剛才用來衝洗的水桶,來到房門前,小心翼翼得推開好像下一刻就會倒下的房屋,靜悄悄得走進去,房屋十分得幹淨,還有一個裏間,葉夜正想走向裏間,裏間卻傳來了一個嬌柔細微得聲音:“哥?是你嗎?”
聲音清脆好聽,可以聽出是個年歲不大少女。
葉夜小心得走進裏間,房間物件不多,卻十分得幹淨。
看向房中那唯一的一張小床,床上躺一位與葉夜年歲差不多的少女,蓋著一條布滿補丁卻十分幹淨的被子,少女的臉色比之葉夜更加蒼白,有如屍體一樣,手如柔荑,膚如凝脂,嬌弱的身軀好像一朵嬌脆的梔子花一樣。
清淡蒼白的嘴唇微微露出點紅意,小巧的鼻子更加脫顯出少女眼睛的透亮,走進,還有一絲淡淡的櫻花氣息迷漫在鼻尖,像夢一樣隱隱約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