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曾以柔從外麵回來的時候,恰巧碰上錢敏與林月瑤母女倆逛街買衣服做了頭發回來,母女兩人滿麵春風,心情愉快,不想恰巧與曾以柔撞上了,不禁麵上尷尬得很,因為昨天錢敏還說現在沒錢還給曾以柔,第二天轉身就母女二人大包小包地拎回了家。
錢敏訕笑,林月瑤麵上鎮靜,曾以柔隻當無事。幾人一同進了屋,正碰上睡懶覺才剛起床的林鵬飛,林鵬飛看到母親和姐姐手上提的大包小包,再看一眼曾以柔,臉上不禁也難堪起來,眼含歉意地看了曾以柔一眼,曾以柔隻是一笑,並不在意。
正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傭人接起來一聽,然後捂住話筒,對林月瑤道:“小姐,一位柳先生找你。”
林月瑤麵上警惕又不耐煩,一擺手小聲道:“說我不在。”
傭人於是又對那頭說:“不好意思,先生,小姐並不在家。”然後掛了電話。
曾以柔當然知道那頭是柳冬陽,看來,林月瑤現在已經開始冷落起他了。她正要上樓,傭人又對她道:“表小姐,有你的一封信。”
曾以柔接過來一看,看信封上寫著“曾以柔小姐敬啟,沐嘉聲上。”
沐嘉聲,原來他的名字是這樣寫,她以前卻是想錯了,她向傭人道過謝,便上樓了。
林月瑤好奇而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道:“現在都用電話了,不知哪個鄉下人還寫信。”
林鵬飛笑:“姐,你倒是嘲笑別人。”
林月瑤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他肩膀一下,瞪了他一眼上樓去試衣服了。
曾以柔回房看信,沐嘉聲在信裏仍是同她那天見到的他本人一樣,用詞有度,彬彬有禮,並未多說其他,但是好感與善意卻是從字裏行間透露而出。
曾以柔便給他回信,同樣謹慎而有禮,按信上的地址寄回。他並沒有在信裏留電話電碼,她也沒有。
信通了幾次,沐嘉聲終於約她吃飯,曾以柔在信裏同意了。
於是兩個人便約在西餐廳裏見了麵,沐嘉聲全程紳士無比,體貼入微,曾以柔的微笑想必也使沐嘉聲陶醉,一切都很美好,隻有在最後離開的時候遇見了關默。
關默胳膊上掛著一個美貌的小姑娘,看到沐嘉聲與曾以柔同行,麵上的笑容就刻意了起來,領著漂亮姑娘來到了二人麵前,與二人打招呼,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沐嘉聲淡定地與他交鋒,然後攜著曾以柔的手離開了餐廳,留下了默默切齒的關默,甩開了跟他一塊的姑娘的手,大步走開了。
沐嘉聲送曾以柔回家,二人在家門口分手再見,情意依依。
曾以柔看著沐嘉聲的汽車遠去,回身看到林鵬飛正在探頭探腦地瞧著沐嘉聲遠去的汽車。
“嚇我一跳,你看什麼呢?”曾以柔道。
林鵬飛笑嘻嘻道:“姐,那人是誰呢?”
曾以柔道:“是我的一個朋友。”
林鵬飛道:“男朋友?”
曾以柔笑:“別胡說。”
林鵬飛仍是笑嘻嘻:“那人看起來不錯啊,車子也不錯。”
曾以柔往屋裏走,林鵬飛緊跟在她後麵,又道:“那看來關默是沒希望了。”
曾以柔道:“好好的,你提他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