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小心,對方有暗器。”雷武叮囑。霍相芷驚訝的望著一臉蠻氣的雷武,這個被自己一直看做是直來直往毫無城府的莽夫,居然觀察入微,就連自己和鴛兒都沒有發現這一點。不得不對雷武另眼相看。
霍相芷點頭,犀利的眼眸裏一閃精光,繼而換上一副嬌柔的體態:“各路英雄好漢,想必大家都是為一‘錢’字而來。說句不是體人的話,你們也是為了錢才在這裏阻攔我們,而我們也是為了錢才去往煙離。既然大家都是同門,又何必苦苦相逼。”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剛才說話的人眼眸一閃而過的慌亂,眸子裏那不容忽略的瞳孔縮小出賣了他的膽怯。很好,都是些山野莽夫,隻是打劫一些路過的百姓而已。但那個人還是不放棄的說:“少說廢話,快把錢交出來。”
“既然你們不聽從我的建議,那結果就是…………”霍相芷的語氣開始犀利。桑國女子慣有的匕首“呼”的一聲瞬間閃過,眨眼的功夫一個嘰嘰喳喳的鳥兒從樹上直線下墜。除了鴛兒所有的人都放大眸子,連雷武也驚訝王妃的內力如此深厚,是常人不能及的。與王爺不相上下。劫匪一見是遇上了高人,不敢繼續下去,但還是說道:“本大爺今天就先放過你們,還有下次我們絕不會這樣放過。”
“既然如此,那就不送了,希望下次見著,我們可以坐下來聊聊。”霍相芷玩笑的說。對方一“哼”,叫著弟兄消失在山道間。鴛兒從馬車裏鑽出來,一股勁的衝上去,“郡主,怎麼就這樣算了。應該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不然再從這裏過的人還要受他們欺負。”
“鴛兒,回來。”霍相芷微吼。
“可是…………”鴛兒還是想繼續追去。隻聽霍相芷說:“在這個道上混都是各憑本事,又何必苦苦相逼。”
“郡主!”“好了,走吧,天色已晚,不知道還能不能在天黑之前趕到鎮上。”霍相芷被鴛兒扶上馬車,繼續趕路。
雷武說:“既然如此,那就隻有加速前進了,請王妃和鴛兒姑娘坐好。”
到達這個蓬萊鎮天色已經擦黑了,希望還能找到住宿。“小兒,麻煩準備兩間上好的客房。”雷武喚道。
小兒忙哈腰過來招呼:“嘿,這位客官,真是不巧,天子閣的房間剛剛被那位客官定了,本店現在隻有一間偏字閣的房間,請問客官要住店麼?”雷武一聽沒有房間了,就吆喝著要走,卻被一個聲音叫住:“客官,我們公子說,讓一間房給客官。”
“我們走。”雷武不想搭理說話之人,少年口中的“爺”開始說話了,冷傲的氣息和龍銳有得一拚:“誒~恐怕這個鎮上已經沒有可以住的地方了。”
冷傲的氣息讓霍相芷不得不抬頭,目光鎖定說話之人。此人氣質不凡,俊逸清秀的臉上帶著不容忽略的霸氣。他和龍銳的霸氣又完全不同,一個是江湖上的,一個是政治上的,獨居一處。兩人都是帥氣逼人,這大興的人個個都是人傑地靈,男的帥氣,女的美。此男子後麵一男一女,男的不過十五歲左右,女的年齡也不大,兩人的臉上一股寒氣,各持一劍,都抱於胸前。看來這群人還是不惹為妙。
“這位公子,小女子霍相芷從興都而來,前往煙離尋親,路過蓬萊鎮。我們這樣的人物又豈能跟公子爭房間,我們去其它酒店找便是。”
“霍相芷,相芷,芷兒,不錯,好。”冷傲男子一臉壞笑,笑起來比剛剛那副僵硬的臉好看多了,如果龍銳也能笑,肯定能勝過眼前的男子。霍相芷搖搖頭,怎麼總是想起那個男子?男子恢複常態:“在下伊慕水,認識霍姑娘實屬榮幸。不知霍姑娘能否賞臉與在下喝上一杯。”
鴛兒見此人這樣欺負郡主,氣不打一處來,大聲嗬道:“公子,請你放尊重一點。”霍相芷忙阻止,但還是沒來得及。伊慕水疑惑的詢問:“這位是…………”霍相芷說:“這位是我的妹妹席鴛,小孩子心急氣盛容易衝動,還望伊公子見諒。”
“是在下不該說那樣的話,還請席姑娘不要見怪。剛聽霍姑娘說是去煙離對吧?可否與在下同行?”伊慕水說。
霍相芷委婉的拒絕說:“像公子一樣的人物跟我們一起去實在是有失公子的身份。”
伊慕水玩味的一笑:“是麼?恐怕是有失姑娘的身份才是。”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姑娘的心裏更為清楚,既然姑娘不願同行那隻能有緣再見。”轉而對身邊的少年說:“離殤,你是房間讓給這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