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生若隻如初見(1 / 2)

夏日的光透著眩暈,帶著些許微茫,穿過碎葉,細碎地灑在身上,樹的影子橫亙在所走的道路上。

拖著行李箱,背著沉重的書包,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顯得格外不搭調。“8月27日其他學生還在家裏趕作業,我們卻要開學,就為了個什麼香港馬會的巡回禮,也隻有五中這麼奇葩……”這是大多人的抱怨的來頭,卻無關於我。沒有到理想的高中,來到一個我並不怎麼熟悉地方完成高中三年的學業,我隻能嗬嗬。

友好的門衛叔叔,高大的教學樓,潔白的教室,這一切隻能讓我回想起三年前此情此景,心裏再清楚不過,曾經以為漫長的三年不過是彈指一揮間,曾經的羅江七一潺亭中學初2014級7班的57個優秀的人都將在2014年9月1號站在不同的高中學府門前繼續以後的人生。再也不能一起抱怨代老師拖堂拖得那叫一個“爽”,再也不能回到那間教室上一節安靜的晚自習,再也不能在潺亭的校史上創造一個又一個奇跡。因為知道再也回不去了,就像偶然路過的小巷,再也不可能重新找到第一次的感覺!其實我們都清楚,我們所珍惜永遠是已經逝去的,我們所渴望的永遠是未得到的,那時以為很明白了,後來才知道錯的有多麼離譜。

因為六月底的為期十天的軍訓,對於這所學校的結構還不算陌生。八月依然悶熱的天氣還是會讓人口幹舌燥,在渾渾噩噩的狀態下度過了漫長的所謂的“金秋九月”。高中的生活與描述中的人間地獄相差甚遠,在沉默中沉默,在爆發中爆發,這也許是學渣注定與學霸的區別。對於柯辰汐而言最大的悲哀莫過於一個人獨走的時光品味孤單留下寂寞的味道。劉雨第一個結識的人,因為初中一個學校所以見過對彼此有些模糊印象,在這個陌生的八班有個說話的人。也許,故事的最後,她還是對我說了拜拜。

“劉雨兒,我看我們還是放棄節食的計劃,我都要餓瘋了。”

“柯辰汐同學,我還以為你是打算要修煉成仙,不會感覺到饑餓感呢,你知道嗎?我等你這句話都等到你家院子的玫瑰花都凋謝了。”

“我家院子沒有玫瑰花呀,嘿嘿,中午多吃點,把本都吃回來吧。其實我有好奇你的小肚子怎麼裝下那麼多食物,光吃不長肉,有句話講得是:最令人痛恨的三種人第一種就是光吃不長胖的人,這種就是奇葩;第二種就是明明自己很好還嫌棄自己的人,這種人就叫變態;第三種就是考試不複習說自己考不好人結果成績一出來總是脫離群眾,這種人叫學霸賤。”

“夠了,打住哈。我認輸了還不行呢?我的媽媽,你這小嘴,說話不帶髒字比什麼還能講,看以後誰敢娶你,隻有孤獨總老罷了,柯辰汐同學,多聽姐姐的勸告,向我學習呀,如何做一名優秀的淑女……”

結束一個上午繁忙的上課節奏,奔向火氣暴漲的食堂,不過對於柯辰汐和劉雨和蝸牛相媲美的速度,可以選擇忽視。

“劉雨兒,今天王老師最後講得那道題,聽懂沒?”

柯辰汐轉過身看向身後的劉雨,或許多年後的某天,柯辰汐會想到如果當時不轉身,就不會有後來的故事,是不是故事的結局些許落寞些許暖心都會隨風而散。

目光不經意注意到身後的那一抹身影,像一個人像一個多年不曾聯係的老朋友,對於一個念舊的人而言,這種辦法驚喜不會少於撿到一百元人民幣的喜悅。他的麵容很清秀,會造成給人是個女孩子的錯覺感。

後來,用句矯情的話來講就是:一見翠花誤終身。

“我親愛的柯辰汐同學,你不會告訴我你上課認真聽講都沒有注意到我甜美的睡顏吧,恩?”

柯辰汐的注意力全放在劉雨身後的那一抹身影上,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從何而來,不得知,這種無關於外在。

“傾城一笑,盡看滄海成桑田,一念起時三春暖,生風衣袖自蹁躚,不願流年隨風流,貧盡天下不複燃,奇家有菜能醉客,然君一曲類闌珊,傾盡一生不服奇然…。”

早自習前,柯辰汐安靜的讀著她一向深愛的古風,或許是偶然累了,又或許是命運的安排,一抬頭就看到那一抹身影從班門口走過,也不知道什麼驅使她多看他幾眼,目光追隨著他的身影,最後消失在了十班的後門口,“他是誰,他是誰,他到底是誰,會是那個老朋友嗎?”柯辰汐的心裏裝了滿滿的問號,就像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咬,一個上午腦海裏一直在糾結那個不是問題的問題,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