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玉已經讓他感覺到一種威脅。雖然對於一個擁有頗多倚仗的副峰主,葉玉還不至於讓黃土峰副峰主感覺到危險,可如今這個危急時刻,他卻是不想出現任何的威脅。
副峰主將自己的神識放開,探測葉玉的修為。這雖說很不尊重被探測之人,可這關係著黃土峰的命運,黃土峰副峰主不能不為之。
可惜,探測的結果依然跟以往一樣,隻探知到葉玉毫無靈力。
這愈加讓副峰主神情凝重。
見到黃土峰副峰主這副模樣,葉玉當然知道黃土峰副峰主對自己已經有所提防,不過,這在葉玉的意料之內。如今自己緊跟在黃土峰副峰主身後,他作為一個副峰主都覺察不出這個變化,那便當不得這個副峰主。
故而,葉玉還是照原先謀劃的那般請求到:“副峰主,我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希望你能成全。”
副峰主聞言,臉色立即陰沉了下去,口中帶著絲絲憤怒地說道:“你不會打算反悔吧?這三年,老朽可是將你的母親照顧得妥妥的,你不會就這樣反悔吧?”
葉玉有些不好意思,黃土峰副峰主確實按照當初的約定做了,他沒有理由反悔。可他還想繼續活下去,又有誰希冀自己成為一具任人操控的傀儡,他當然希望找到雙方都滿意的解決方式。
“這個,我自然知道。可是副峰主,我可以用等價的東西跟你交換,隻求你不要將我製成劍奴。我如果變成劍奴了,很多人會很傷心的。”
如若不用動武便可解決問題,那自然是最好的。隻是葉玉還是有些小覷了劍奴在黃土峰副峰主心中的地位。
黃土峰副峰主就那麼靜靜地聽著葉玉的話,臉色愈加陰沉,到得最後終是滄桑無比地咆哮到:“你有什麼東西可以比得上一具劍奴?你知道一具劍奴有多珍貴?特別是現在這個時刻,一具劍奴比什麼都珍貴,就是老朽的命都比不上。你真的打算反口?”
葉玉沒想到一直和藹祥和的副峰主會這麼激動,這讓他有些手足無措。麵對副峰主的質問,葉玉更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說“是”,那麼黃土峰副峰主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很可能戰鬥會提前開始;說“不”,那麼葉玉心中定是十萬個不肯。
看到葉玉沒有回答,黃土峰副峰主失望之色顯而易見,搖了搖頭,滄桑而惡狠地說道:“你太令老朽失望了。老朽一直認為你是個孝子,認為你說話算話,一直對你很有好感。可你最終還是跟那些不擇手段之人沒兩樣。”
說到末尾,黃土峰副峰主突然兩手一翻,一條黃燦燦的飛劍便出現在兩手之上,沒有絲毫征兆地朝著葉玉刺去。看樣子,他是打算用武力強逼葉玉就範。
對於黃土峰副峰主的偷襲,葉玉下意識地就使出了“土盾術?海岩盾”,同時將彌漫在空中的重土瞬間集結在黃土峰副峰主的腳下。
“鐺——”
一聲巨響發出,黃土峰副峰主那條黃燦燦的飛劍被海岩盾擋了回去,而海岩盾則在飛劍的攻擊下,分崩離析。
至於黃土峰副峰主,他則在重土的加重下,猛地朝著地麵趴了下去。可黃土峰副峰主畢竟不是白當的,在他身體下墜的瞬間,他便已經張口射出一道黑黢黢的寒光,黑光一現,竟是一條黑錐。
這條黑錐瞬息便擊破葉玉瞬發的海岩盾,朝著葉玉刺去。與此同時,本來在“煉丹房”一動不動的五具劍奴忽地張開了血紅的雙眼,望向了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