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夏生(1 / 2)

流火的七月已過,對於生於夏天的令夏生來說,少蠅蚊的秋天最適合他。畢竟在這個秋老虎還未到透盡的城郊村,對於玉他來說和小夥伴們在村中心的老柳樹下麵玩捉迷藏,扣蛐蛐,是天天玩不厭的遊戲了。夏生生於12年前的夏天,因此得名,父母都是很普通的莊稼人,夏生的母親確實村裏很有主見的女人,一直堅持孩子要上學,即使家裏困難那幾年,也是各家借錢,供他們兩個上學,他和她。他的孿生妹妹,令夏時。和往常一樣,夏生帶著不怎麼合群的夏時在村中心的老柳樹下麵和村裏的小夥伴們玩著捉迷藏,輪到夏生麵對著柳樹當那個找人的人了。柳樹是抗戰建國時期就在村中心的,聽村裏的老人說這個叫吳家堡的村子因為柳樹下刻著帶有“吳”字的前朝石碑才因此得名,隻是石碑在文化動蕩時期不知所蹤。村子頗大,東西而坐,加起來能百裏。夏生屬於西村,東西村隔著一座空有河床的橋。村裏的北麵有寬50多米的河,用夏時的話就是,好寬好寬的河。陽光透過茂密的柳葉灑落在夏生的臉上,身上,形成圓斑,夏生抬頭看著華蓋般的樹冠,手撫摸著這褐色幹皺的樹皮,有些低垂的柳葉隨風飄動,仿佛時光在此靜止,夏生眼中景色在陽光下亮的嚇人,他有種感覺,仿佛這此情此景仿佛在更小的時候,自己就曾預到過,隻是此時再次經曆下,有種重疊之感,心髒更是跳動的快破膛而出。隻是過了好一會就,緩了過來,夏生隨手拽起一根與他等到高的柳條,當著男孩小時候經常幻想的鞭子,變抽變跑的去找那些小夥伴了。他們之前約定不往東村跑,也不往家裏庭院跑,隻藏在樹下,牆下的稻草下之類的。不到半個小時,夏生就找到了他們,除了他妹妹和同班的吳莉,他的心跳有些變快。夏生,我們去西村看吳偉家養的蛇好不好?“不用了”我得找我妹妹回家吃飯了,不然我媽有要罵了,夏生的母親是全村出了名的嚴母。落日的餘暉伴著少年拉長的身影,顯得格外寧靜,隻是少年滿頭是汗,後背也已經濕透,他找遍西村各個地方,他知道妹妹性情,不會跑遠,唯一沒找的就隻剩下北麵的河了。北麵的河是申城的護城河,流經吳家村,河村之間隔著一條2米高的土坡聽說是內壩,再走幾十米就是大壩。夏生剛從大壩跑下來,就順著一往無餘的岸邊看到妹妹和吳莉了,離老遠就聽到夏時的叫喊聲,他跑到跟前看到妹妹無事,心立刻就放下了。“哥,她腳被卡住了,你快把她拽出來啊”。夏時滿眼紅腫含著淚對夏生喊道。夏時和吳莉玩著玩著就來到這護城河邊,看到有艘獨木小船就上去蹦蹦跳了,剛開始還好好的隻是當吳莉坐在船頭把腳腳浸在河裏納涼的時候就出問題了,腳被漁網卡住了,而漁網被水草纏住,她就沒抽出腳來。吳家村的人早些年好多人都靠捕魚為生,隻是後來,這段河被挖沙的工廠挖穿了,就沒人去捕魚了,夏生的舅舅卻甚愛捕魚,因此夏生也沒少跟著去,學了一身的好水性,當然,他媽把晾衣杆都打斷了。“那你抓住她,吳莉,拿著這柳條到時候我拽著柳條上來。”說著夏生就脫衣跳下和去了,吳莉看著光著膀子的夏生在河下摸著她的腿心裏癢癢的,在吳家村為數不多的孩子中門,夏生屬於為數不多的好孩子,不抽煙不逃課,放學按時回家的好孩子,因此班上不少女生都或多或少有些小曖昧,曖昧的對象大都是夏生,隻是夏生卻不怎麼想,也不怎麼敢,因為每回夏時都會回家打小報告,說“媽,夏生今天又和女生拉手了,然後令母就會拿著棍子,啪啪啪”。然而河下的夏生卻沒心情想著這些,餘暉下,水下已經很暗了,太陽下山的話就不妙了,他眯著眼睛看著這些漁網被水草纏住了,漁網纏著在吳莉的腿太緊了隻能把水草拽斷,他順著水草抓到了源頭,纏在像是一個鐵環的東西上,腳踏著河沙手抓著水草,身體呈弓型,拽了半天也未見效,頭暈的他隻能浮出水麵換氣。“怎麼樣了”兩個女孩問道。“就快好了,再等一會”夏生眯眼看了一下已經和水麵齊平的太陽,猛洗了就口氣就潛了下去。就著黯然的光線,夏生這回手拽鐵環腳踩河沙猛然一使勁,最後一絲光線順著水麵射了進來,水下仿佛呈現半暗半明,一陣水浪吹掉了鐵環周圍的泥沙,夏生看著鐵環的後麵,仿佛那裏凜然矗立著另一個鐵環,這一刻,在他的記憶中,隻有一個東西與與這個東西相像,西遊記中那個火煉大聖四十九天的煉丹爐蓋。隻是不知道裏麵是封著什麼還是煉著什麼,無論是什麼,他都停下去想了。燈熄滅的一刻開啟無盡的黑暗,所以那一刻總是亮的出奇,落日也是一樣,夏時和吳莉隻是看到落日落下那一刻水中的反射光仿佛亮的出奇。接著一股洪流將她們推飛,力量之大連著小船都被巨浪打到了岸邊。等他們緩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吳莉在岸邊哭喊著令夏生,夏時卻仿佛看到一個身影從剛剛退卻的巨浪中走了出來,盡管夜幕黯然,但是同一個血脈誕生出來的她卻清楚的感覺到,那是他的哥哥,令夏生。夏生都不知道如何和妹妹走回家的,幸好母親下班晚,他們兩個收拾好父母才回家。當他醒來的時候,他眼前仿佛還浮現著河底那一刻,煉丹爐的蓋子被他拽開了一邊,就像飯鍋的一邊被揭開,總有東西要出來一樣,不是撲麵的熱氣,而是一閃而過的光。撲向了當時的夏生。ps:新人新書,求支持,謝謝大家。我會努力進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