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那段記憶到底是什麼?那兩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我會對這兩個人有著溫馨的感覺?仿佛是與生俱來的。
風落雪的的眸子眯著,道道銳利的眼光看向遠方。
她隻是一下子想到這個問題,但想來又不對路。
如果她看見過這兩個人,一定會有記憶,但,腦中根本沒有這兩人的印象,更別提記憶了。
讓她更奇怪的事還不是這件事,她的頭發……
想著,一拔,幾根頭發都是黑色的,但那天好像不是這樣的?
有黑有白,她雖然是看不到頂端的頭發,但因發怒而掉落的幾跟發絲,她看見了,黑色的幾根發絲夾雜著一兩根白發,這是怎麼回事?
心想,一念,又從腦袋頂上拔下幾根頭發,有白,也有……黑的!
不過,她的頭發已經沒有了,頭上光禿禿一片,俗稱“禿子”!
這個……
風落雪緊緊凝視那幾根發絲,許久目光才肯離開小手上的發絲,抬頭仰望,一頭躺下,看屋頂思考,一股哀歎從口中發出,“唉!”
她,到底是誰……
在風落雪不知不覺的思考中,她累的睡了過去,不在想這些事情。想多了,腦子隻會更亂。
風落雪思來想去已經是轉眼之間,而這段日子裏,風家平淡寧靜,一片祥和。
十五日,月圓夜。
全家人都在一起賞月,今天的月亮比以前的更圓。
風落雪依舊躺在搖籃裏,看著天上的月亮,皎潔的月兒似曾染上了一抹鮮紅。
這天雖然不是中秋節,玄天大陸也沒有類似於過中秋的節日,但一家人會聚在一起是經常的。
她雖然來到這個世界不夠兩月,但也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世界。
她們風家是玄師大族,而這個世界是修煉玄氣的世界,除去其他一些小家族和她們風家,京城還有其他三大家族:陶家、顧家、寧家。
但其他三個家族,雖然是沒有明裏跟風家作對,但她相信,暗地裏一定會有所動作,隻不過她沒有知道了。
但,現實真如風落雪想象的一樣嗎?
想著想著,無聊至極,風落雪又開始想睡覺了,“奧——”
啥也沒說,啥也沒想,直接把頭扭到一邊,閉上眼睛,嗯,睡覺!
顧伶優見狀,過來把被子蓋上,輕聲哄到:“睡吧。”臉上慈愛盡顯,賢妻良母。而風落雪也乖乖的把身體縮在被子裏。
“啊!”顧伶優一聲尖叫打破了房間內的溫馨。
“怎麼了?”風天立馬從房外跑進來,著急地看著顧伶優,臉上擔憂的表情盡現。而風落雪也被這聲尖叫嚇醒了,坐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頭發……小落雪的頭發……”顧伶優指著風落雪的小腦袋,雖然還沒有長滿頭發,但黑發白發都看得見。
“頭發……”對於顧伶優的驚訝,風天看起來鎮定地多了,“快!”風天立馬招呼顧伶優。
“怎麼了?”顧伶優不明白風天的意思。
“這……”風天也不知道這是怎麼怎麼回事,但他認為這個頭發一定蘊含著特殊含義,不隻是這個……不隻是直覺,還有……
這一夜,風家寧靜被打破。
大廳內,燈火通明。
所有人都麵露嚴肅之色,尤其是風天和顧伶優兩夫婦,嘴唇都成一條直線。
風慶圍著風落雪轉了轉,圍視一圈後,摸著胡子的手才放了下來,但嚴肅表情依舊在臉。
“嗬嗬……”風落雪依舊傻笑,心裏卻鬱悶的,你以為我想這樣,這是本來就有的,你想幹嘛?
若是被風慶聽到,一定會一個爆栗打下去,你知不知道這種狀況很少見的!
“嗬嗬——”風慶跟著傻笑,其他人看著風慶的表情,疑惑不解,其實,風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這個動作。
爺爺,你到底在幹什麼?
在她眼裏,這些人已經被她認定為家人的範圍之內,包括在她眼前跟著傻笑的老頭。
家主,你到底在幹嘛?
“家主。”一位長老終於忍不住了。
“啊!”風慶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裝著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怎麼了?”表情嚴肅,讓人聯想不到剛才傻笑的是他,還摸摸風落雪稀疏頭發的小腦袋。
風落雪受不了這種沒經過她同意就摸他的頭,即使有剛才鬱悶的不滿,一把拍下。
一些人驚訝起來,風落雪敢打家主?!
不過被打者看著風落雪伸手滑落衣衫後,手臂上露出的胎記,臉上驚訝更甚,還帶有疑慮。
而一些登高望重的長老也看到這個標誌,驚訝表情不比風慶。
而風落雪也看到,風落雪嘴角抽了抽,這幾個月的怪事還真多,不過,這個神秘胎記到底是什麼來的?
風慶摸摸胡子,這個胎記是……
和煦的暖陽照在兩個緊緊相擁的人的身上,顯得十分祥和,沒有過多的語言交流,隻有兩人的世界。
突然,蕭翎從沉睡之中醒了過來,她覺得自己好像昨天遇到了天堂,不過她看到的隻是夜月軒的麵容,還有那溫和的唇角,更讓她驚訝,她和夜月軒抱在一起,一點縫隙都沒有,蕭翎反應過來,她昨天和夜月軒……
“滾!”蕭翎大叫,他媽的,她居然和夜月軒睡在一起,還抱在一起,“你滾我下去!”一腳把夜月軒踢下床去,魂淡,昨天就不應該讓他呆在這裏,現在好了,乘機占便宜,蕭翎的臉上滿滿都是憤怒。
還在睡夢之中的夜月軒突然被蕭翎一腳踢下床去,有些措手不及,在地板上的夜月軒看著在床上憤怒的蕭翎,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他不就是和蕭翎抱在一起而已,又沒有什麼大不了,用不用那麼誇張,況且,他們也拜過堂不是嗎?
若是蕭翎知道了夜月軒心裏所想,肯定恨不得把夜月軒拖出去胖揍一頓再說,還拜堂成親,那是假的,好不好?再說蕭翎我要娶的是淩餘韻,不是你夜月軒,沒有什麼?要是有什麼,你必須負責。
如果蕭翎直接說出來,那麼夜月軒肯定回答,“我負責。”蕭翎又會吐血的。
不該發生好在沒有發生,蕭翎想到這裏,隻能說:“好了,夜月軒可以離開了,別在這裏妨礙我。”再不走,我立刻離開這裏,不管你在這裏如何死纏爛打,我也理都不理。
後麵那句話,蕭翎是不敢說出口,因為他是淩萱派來殺她的人,但如果用武力取勝,她是鬥不過的,隻能用語言叫他離開,但不要過激,否則她就會……
“不可能。”夜月軒直接給了她否定的答案,但蕭翎原則上希望夜月軒能趕快離開,不過現在蕭翎可要頭疼一陣子。
“為什麼?”蕭翎直接問夜月軒原因,要是可以,蕭翎想一輩子都不想看見他。
“你忘了新婚之後的第二天,我們要去幹什麼?”夜月軒反問,這小家夥忘記了第二天,要進宮。
“這一天要……”蕭翎喃喃自語,第二天要進宮去,而且還要兩個人同時去,拜見皇後,提起皇後,她就一陣惱火,不過要去還是不去呢?如果不去,她又會在蕭風麵前亂說,雖然她不怕。
夜月軒看著蕭翎的麵容,各種神色都在臉上顯現,就知道這個計劃是成功的,不過下一步,還需要一定的條件比如說是某個物品或者是某個人。
“翎兒,現在你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麼啦。”夜月軒終於說出他盼望已久的兩個字。
不過卻引來蕭翎一陣吐血,翎兒?殺了她吧,為什麼要說出兩個字,如果是別的人叫她,她可能還會接受,不過從他口中說出,會有怎麼樣的後果,還是早死早超生罷了,不要留在這個人間了,早晚會吐血而亡的。
蕭翎不再跟他鬥嘴,她又不是能言善辯的高手,唉,蕭翎隻能傳喚侍女來為她梳妝,“紅纓!”
“在!”紅纓在外麵應了聲。
“進來!”
紅纓還沒有回是,就被夜月軒打斷了,“妾身來幫太子整理衣衫,紅纓你就退下吧。”
“是!”紅纓語氣還有些怪異,好像在偷笑著什麼,但蕭翎一聽到夜月軒的話,立馬退避三尺,好像看夜月軒是瘟疫,而她是健康的人不能碰,一碰,死上萬次都可以,實際上蕭翎已經把夜月軒當成瘟疫,可憐的夜月軒,追妻之路路漫漫其修遠兮啊!
“翎兒,你為什麼躲著我,還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會害怕的。”夜月軒邊說還邊做了個畏縮的動作,好像蕭翎意圖對他圖謀不軌,蕭翎看到夜月軒此說此作,又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