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若有所思,看著靜無波瀾的湖麵,晉歌又道:“涼歌來到祁月也有些日子了,總會聽到不少人談論鄭容候,那話中之意,無不敬仰,無不愛戴。如今的都居驍營是加上了安南王和鄭容候的軍隊,這由三方兵馬組成的軍隊,怎會不產生矛盾?”
“涼歌所說,我也考慮過,隻是,畢竟這不是一朝一夕……”
晉歌放下魚竿,站起身打斷道:“誰說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化解矛盾的?”
祁聿仰視著這個自信的女子,陽光在她身後映起層層光暈,一陣恍惚,可她的小臉卻洋溢著詭詐的笑容。
“聿,願聞其詳!”
“鄭容候是怎麼得到愛戴的,不就是體恤下屬,關愛百姓?聿不必學他所做,隻是要適當的微微的就可以。賞罰分明最為關鍵,如今天所做之事,聿並沒有錯,若按軍紀來說應該是罰得得當,隻是難免那些人心中存有怨言。向著你的,被你打了,難免心中不甘,不向著你的,自是更會不服,如此這般,必會喪失不少心腹。不若,給一拳,再給個蜜糖,打完,再去進行撫慰,你若親自去看看他們,效果更加會好。”
祁聿站起身來,激動道:“涼歌果真妙女子!聰慧過人!”
晉歌笑道:“聿,謬讚,你隻是不善表達而已,其實你心裏比誰都疼這些離家在外的士兵。”祁聿一笑而過。
“殿下,你該算一算時間了,去看看人家,再說上幾句令人感動的話。有賞有罰,然後多多照顧曾經不是你營中的士兵。”點到為止,分寸足矣,祁聿又不是一般人,氣度自是不同常人。
祁聿點頭,“自然。”
兩人又坐下繼續釣魚,晉歌問道:“明天就是乞巧節了,你是要去營中嗎?”
祁聿點頭,“會和士兵們一起向雪山上的神祈求姻緣。”
晉歌撲哧笑了,“你說我就奇怪了,求姻緣該求月老啊,怎的你們求雪山上的神呢?”
祁聿回道:“我們祁月的人最信奉的神就是雪山上的神,這月老嘛……我是從來沒信過。”
“不信月老,當心不給你牽紅線。”
祁聿看著此時正嘲笑自己的女子,這樣的女子,就是放在身邊看著,也是好的。
是不是冥冥中真的有那麼一條紅線,叫做姻緣線,把她送到我的身邊?
雪山上的神,請您賜予祁聿這樣一條線!
他不信月老,從來都不信,連姻緣都是祈求雪山上的神!
她不再開他玩笑,畢竟她沒忘記他殺人時的狠厲,萬一他生起氣來,把自己哢嚓了怎麼辦?遂拍馬屁道:“放心,雪山上的神會保佑你一段美滿的姻緣的。”
祁聿不語,晉歌看著自己手中的魚竿,是再也忍不住了,“聿,咱們什麼時候能釣到一條魚啊?”
“魚?”祁聿似是很詫異。
晉歌點頭,“對啊!怎麼都得釣到一條魚吧,然後咱們今天晚上烤魚吃。”
祁聿一笑,“涼歌,這裏沒有魚。”
“啊?”
祁聿一本正經道:“涼歌就沒聽過水至清而無魚?”
“啊?”沒有魚,你一直釣什麼啊?
祁聿又說了一遍,“涼歌,你看這水這麼清哪兒來的魚呢?”
我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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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今天看到了桂圓的燕傾後記,感慨頗深,桂圓是我女神!嗚嗚~
支持十月的親們,非常感謝,好感動啊!
其實看到自己慘淡的成績,還是會失落的,但有朋友們的鼓勵,還有你們的支持,所有的一切都不算啥。我不知道有幾個人會看到這些話,但是看到的親們,謝謝你們一直看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