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舞王朝的皇宮偏院內,雪舞王朝的當代皇帝楚穆正站在院子的外圍惴惴不安,因為今天正是他的愛妃榮華即將臨盆。
按理來說,作為一國之君的楚穆,今天正是大喜之日,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焦躁與哀愁,原因正是雪舞王朝已經快要覆滅,他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在院子的外圍不止有楚穆,還有很多侍衛與將軍正站在寒風中嚴峻的凝望著四周,雖然此時正值寒冬,但是在這些高手身上卻看不出一絲的寒冷與退縮,如果說真的有,那隻是眼中不安的情緒正在他們身上徘徊。
“我雪舞王朝好歹也是中級勢力,就是因為得罪了鎮天宗,就要淪落到國破家亡的地步嗎?我真的很不甘心。”楚穆一臉憤怒的說道。但是周圍卻沒有一人敢上前搭話。
話畢,楚穆又開始來回徘徊,顯然他不是為了讓自己身體活躍起來,抵抗寒冬,事實上,到了他這個境界已經不懼怕任何嚴寒與酷暑。
不多時,正有一太監匆匆忙忙的向楚穆走來,看他頭上的汗水就知道,他來得很匆忙,天上的雪花好像根本不理會眾人的心情,任然粗狂的下個不停。
“眾人皇子已經轉移了嗎?”楚穆絲毫不給這個太監喘氣的機會,等著名太監到達他身旁時,便開始問起話來。
“回稟皇上,眾皇子已經被老祖帶走了,宮裏隻剩下皇上與眾位將軍了。”這名年紀老邁的太監來不及行禮便對楚穆稟報道。
看來這位老太監功力並不深厚,話說完他便已經坐到地上大口喘氣。
“轉移了就好,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就算今天我死在這裏,以後我的子孫也會找回我受過的恥辱。”楚穆自言自語的說道。此刻的楚穆並沒有稱自己為朕,由此可以看出,楚穆並不是一位在乎小節的人。
“皇上大可轉移,為什麼要做這樣無謂的犧牲。”地上那名老太監此時已經停止喘氣,虛弱的對楚穆說道。
“我就算能逃,又能逃到哪裏去,也許我的死,可以讓鎮天宗停止對老祖一行人的追殺,我又怎麼會是怕死之人。隻是可憐了愛妃與我快要出生的孩子。”楚穆一臉哀怨的對這位老太監說道。
“皇上自上任那一天起,便從沒有讓天下百姓受過戰爭之苦,沒有想到最後老天卻給了雪舞王朝這樣一個下場。”老太監說完話後便留下了兩滴淚水,淚水掉落在雪花中很快便被凍結起來。
“王公公,不要哭了,你也伺候了我這麼多年,我相信這一場大雪過後,將迎來陽光的洗禮,我的犧牲不算什麼。”楚穆安慰著王福道。
此刻眾人的心情也被楚穆與王福影響著,都看著楚穆一言不發,但是從他們眼中流露出的憤怒是掩飾不了的,當然,他們的憤怒不是指向楚穆,而是憤怒鎮天宗。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就算作為一國之君的楚穆也不能改變這一困境,等待著他們的隻有命運的安排。
天空中的雪越下越大,豪宅裏正有一名婦女傳出痛苦的呻吟聲,這也就標誌著,孩子快要降生。
忽然,天空中不知何時出現了十多名黑衣人,他們來無影去無蹤,他們所過之處,都會留下一大堆屍體,他們正在無情的屠殺著這些侍衛。
“保護皇上。”一將軍對他身旁的侍衛說道,轉眼,楚穆身邊已經圍繞著十多名一等侍衛,他們都在警惕的戒備著四周,害怕中途會有黑衣人殺來。
約一炷香過後,留在地上的隻有一百多具冰冷的屍體與滿地鮮紅的血水,這些黑衣人並沒有向楚穆出手,顯然他們正在等待著他們主人的降臨。
“都讓開吧!”楚穆心平氣和的對周圍十名侍衛說道,楚穆的話剛說完,這些侍衛便分散到兩邊,等待著楚穆的使喚。
也許是上天看到了這裏的淒涼,便把漫天的雪花停止下來,此刻那一隊黑衣人距離楚穆不過二十丈的距離,正在用戲謔的眼光看著楚穆一群人,也可以說是,正在用狼看羊的眼光看著楚穆一群人。
雙方並沒有說話,氣氛顯得特別尷尬,一會兒,黑衣人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白衣男子,這男子看上去很年輕,大概是鎮天宗年輕一代的弟子。
“一個小小的王朝竟然敢與虎謀皮,我看你們是活膩了。”這位男子絲毫不顧忌楚穆,對楚穆大笑著說道。
“竟然事情已經到達這個地步,我已經無話可說,但願你們不要傷害無辜之人。”楚穆話語裏帶著懇求的意味對這名男子說道。
“笑話,我鎮天宗要做什麼事情,還不需要你來安排,上,不要放走任何一人,就讓這個小王國消失在世間。”這名白衣男子狂妄的說完,便開始發號施令。
眾黑衣人在白衣男子說完話後,便開始向楚穆一群人衝來,他們相信,隻要他們一衝上來,楚穆一群人瞬間便會被他們全部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