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琴眼神一凝,未敢言語,這是要圈禁麼,可是自己有什麼值得他有這個‘特別待遇’的,隻空有一副皮囊,不至於吧。那個皇帝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有特殊愛好的人啊。真讓人納悶。
待方琴離開後,秦桑自覺心中已恢複正常,便安靜了下來。
這麼一衝鬧,連連將因為趙國主沒來的鬱悶衝掉了大半。
“趙啟,你將那…女子安排在哪兒了?”秦桑想要直呼那女子的名字,可話到嘴邊卻又想起自己未曾問過那女子的名字。
趙啟微微躬下身子,“回王上,臣將那方氏女子安排在夜安閣。”
夜安閣。秦桑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扶手。聽名不錯,且就是少了些恩寵。
趙啟在旁,見秦桑笑了起來,且這笑,悅中帶邪,有些滲人。
“趙啟,備筆墨。”
旦日清晨,屋外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音,方琴不知何事,便問身邊服侍的丫頭,“外麵何事,竟如此吵鬧?”
“姑娘不知,昨日你退出宴會之後,沒過幾時王上便結束了宴會,且又親自賜字,命人以金匾為主,賜黑底字,命聞舞軒,以後這院子就是姑娘的了,王上疼惜姑娘,且沒招呼您起身,就是想讓你多歇息會兒子,外麵的人都傳姑娘要成新王後了。姑娘命真好。”名叫梅香的丫鬟在那裏說個不停,言語雖是羨慕,卻無半分酸氣和逾越。
方琴聽的身上的雞皮疙瘩直起,背著宮女直直的搓著自己的雙肩。
什麼疼惜自己,想讓自己多休息會兒,怎麼聽著就這麼曖昧呢,這還沒怎麼樣了,昨天是第一次見到那個君主啊,看著挺清冷的,怎麼就這麼讓人惡寒呢,這是要做甚啊。
打扮好妝容,按照規矩應該去謝恩,跟著老嬤嬤經過院子大門的時候停了許久,看著匾上的字,心沒來由的一陣跳動,呼吸也隨著緊促了幾分。聞舞軒,這字可真是霸氣側漏啊,龍飛鳳舞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個是個皇帝似的。這麼無拘無束的字,除了權貴之人,應該也隻有那些遷客騷人寫的出來了罷。
“姑娘,可以走了嗎?”老嬤嬤恭敬的問道。
聞聲,方琴這才回過神來,向著嬤嬤點了點頭,隨著去了。
秦桑這邊剛下了早朝,便聽趙啟稟告說牌匾已然按好,頭輕點,便揮手令他退下。現下便是等著那女子來謝恩,她來時自己應該說什麼呢。
其實牌匾一事也是自己一時興起,隨著感覺就這麼做了,現在想想盡是不妥,且一來,不就是昭告天下自己對那姑娘有意思了麼,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不能怪秦桑自己誇自己聰明,本身他就是帝王,你見過有比帝王還聰明的人麼,就是有才華還不各各都藏著掖著,生怕因才招災。再者,秦桑是真的很聰明,上位後先是政變,再是治法,最後興建土木使百姓經濟流動起來,又為後世做了鋪墊,不可謂不妙。
“方姑娘到。”趙啟在外傳言。後經秦桑同意將方琴帶了進屋。
方琴一進屋,秦桑便上位做好,心中那種熟悉的感覺又是撲麵而來。秦桑凝視著方琴,這女子可真像小貓,明明柔弱不堪,卻又總是不肯向人俯首。
方琴微微半蹲行禮,“謝過皇上金筆賜字,民女感激不盡。”
秦桑蹙眉,“何為皇上?”
方琴驚訝抬眸,有些冒犯的直視著他,薄唇微張。“君王不知何為皇上?何為皇帝?”
秦桑微怒,想他飽覽群書,竟不知皇帝為何意。
方琴自知又說錯話了,沒想到這君王還不叫皇帝。惹到了老虎,還一巴掌打到了老虎屁股上,這不是明擺著說他沒有學問麼。方琴趕緊補救道,“皇之一字,古為上天,光明之意,‘因給予萬物生機謂之皇’。帝者,生物之主,興益之宗,‘因其生育之功謂之帝’。所以,民女稱君王為皇帝,是對您的尊稱,且無半點不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