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骨子裏的冷靜,平時隻顯得他沉默寡言,關鍵時,卻變成了一種怪異的執拗。
例如他為了當初找雲兒,費力修煉,進入暴風,以求得機遇,進入西路學院,例如他在西路學院不懼可能爆體而強行吸收元氣,破了賢王陰謀,以及其後在無葬沙漠和麵對冥祖時一次次不顧性命的拚,都是他仔細、冷靜的思考後,想到的能夠獲得勝利的最直接的方式。
這樣的飛星,不由讓人感到有些不像一個正常的人,少了衝動,少了很多情緒。
直到小柔的出現,力天刑心裏才稍稍安慰,希望飛星能從雲兒的陰影中走出來,能夠變得更有血有肉一點,隻是在一年前,兩人之間,顯然還沒有愛這個東西出現。
而當愛剛剛要被孕育出來時,兩人潛藏的問題卻驟然爆發,小柔離去,飛星悔恨而追,結果,兩人雙雙消失。
如今飛星苦苦找了這麼久,終於找到了小柔,他們能做的,就是不管飛星怎麼做,都去默默支持。
這支持,一路就支持到了東路城。
一路隻有短暫的休息了兩次,疲憊的到了東路城,飛星雙眼不知是因為一直沒認真休息,還是潛藏的血氣外溢,紅得恐怖。
步應憐被這血眼盯著,認真拿著翡翠探知著。
“那個人找不到了……這附近有好幾個點,那個酒店……就在這附近。”步應憐不敢正視那雙血眼,低著頭,猶豫了一下,指向了一個方向。
明顯感覺飛星的血眼在自己身上審視得盯了很久,步應憐頭遲遲不敢抬起。
“怎麼樣了?”終於一道聲音響起,解決了步應憐的困境,力天刑幾人風塵仆仆的趕來。
“沒找到那個人,這裏有不止一個鬥脈一族的人,這個翡翠沒法細致的探查。”步應憐匆匆抬頭對力天刑解釋。
“帶路。”力天刑還沒開口,飛星的聲音不帶絲毫情緒的發出。
步應憐詢問的看了力天刑一眼,帶著幾人向那家酒肆走去。
“就是他。”步應憐帶著幾人走進一家酒店,為幾人指著一名圓臉,笑嗬嗬的富態老板說道。
飛星看了那老板一眼,一人走到了櫃台前,冷漠的說道:“一間獨院,讓你們老板來一下,有事情需要私下商量。”
小二打量了飛星一眼,招人帶飛星幾人向後院走去。
自然幾人看飛星的處理方式,心裏安慰,幸好飛星是冷靜,沒有喪失理智。
跟著飛星到了獨院,顯得頗為清靜的獨院,很好的與前台隔開。
富態的酒店老板走進獨院,對著幾人拱手道:“在下酒康,幾位少爺、小姐叫在下來是所為何事?”
“問你些事。”
“哦?但凡敝人所知,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富態老板靈動的眸子一閃,笑著回應。
“那就說說鬥脈一族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