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孤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那女子,對著蘇憐寒說道:“罷了,現在你也愛上了瑾珵,那就放她走吧。”
蘇憐寒隻是點了點頭,畢竟這個女的,也不是什麼敵人之類,應道:“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那女子怯怯的站起身子,朝著雲孤鞠了個躬,又轉過身來,似乎有一些不情不願,但猶豫了半會,也鞠了一個躬:“謝城主大人,謝姑娘。”正想要落荒離開,雲孤的聲音從她身後飄出:“從今天後,你就離開城主府吧。也不要讓我看見你。”
“是。”那女子應了一聲,才離去。
事情過後,蘇憐寒卻將眼光移向了地上那潭還冒著煙的湯,隻是,平時滾燙的湯不應該是冒著白煙嗎?為什麼這個是冒著青煙,蘇憐寒蹙了蹙眉,難道這湯裏麵有毒?
蘇憐寒忙著攔住了打算要離開的雲孤,“雲孤,看。”
雲孤順著蘇憐寒的目光看去,也不禁的皺了一下眉頭,難道這城主府也有人想要致蘇憐寒於死地?
“有人要害你。”這句話,並沒有半分的懷疑,這種手段,見多了。
雲孤繼續說道:“蘇小姐,你的仇人未免太多了吧。”
“那人有問題。”說罷,正想要邁開步伐將那女子追回,可是胸口的疼痛突然蔓延,不得不頓下腳步,捂著胸口,感覺四肢的血液流動得更快,瞬間,蘇憐寒本蒼白的嘴唇卻變成了淡黑色。
雲孤忙著上前,抱著蘇憐寒,低頭朝她說道:“金創藥有毒。”
蘇憐寒忍著頭疼,思前想後,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又重新的回想了一遍,這藥是大夫拿的,那大夫肯定是事先下好了毒,可是他還沒有感到城主府之前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傷口要金創藥?
還沒有猶豫,隻能先抓一個人是一個人了。
狠狠的喘著氣,胸口的起伏也越來越大,就感覺要窒息了一般:“大夫……應該是大夫被人收買了。”
將蘇憐寒輕輕的放在床-上,通紅了臉,滿臉慌張,“來人啊,快叫大夫!”
待另外一個大夫來時,雲孤撇頭對著屬下命令道:“把上一個大夫,梁嬤嬤,還有剛才給蘇小姐送藥的丫鬟都抓回來。”
此話一出,大夫那裏也完了事,提著藥箱,到雲孤身前,垂著腦袋,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城主大人,原諒在下愚鈍,從未見過這種毒。”
聽聞,雲孤如變了一個人一般,性情大變,更是莽撞,直接抓著大夫的肩膀,怒吼著:“你不是大夫嗎?怎麼連這種毒都沒有見過!”
蘇憐寒深知自己的毒素,的確是平常大夫難以知曉的,不過幸好,起碼自己還認識一個人——陌離落。
想著,便朝著雲孤,憔悴的臉龐不再生氣,隻是緩緩說道:“雲孤,放他走,我有辦法。”
雲孤鬆開大夫,那大夫便匆匆逃走。
到床前,道:“你有什麼辦法?”
蘇憐寒用著僅存的力氣,聲音越說越虛,甚至是到了快要令人聽不見的地步:“拿著這個令牌,去北佛寺,尋找妙空大師,如果妙空大師不在,可以找方丈,方丈會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