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夏羽把話挑明後,他就總是稱病,借此不上朝,基本都是在弈羽宮,很少見人。
修長的手指握住畫筆,在硯台上蘸了蘸,即刻在紙上勾勒。數千墨發並未束起,而是隨意披在肩頭,身著一件白衣,腰帶上卻用金絲鉤花點綴,簡單而又不失高貴。
此人正是夏長安。
一雙桃花眼不似平日的深沉而染上了笑意,輕輕微揚嘴角。在他筆下的畫已基本成形,原來是夏羽。看來,他對他名義上的弟弟有著特殊的感情呢。
夏長安雖才隻有十九,並未及冠,不過就有大臣開始聯名上書,該選秀充足後宮了。他還不清楚那些老油條是怎麼想的麼,自己的人送入宮中,若是得寵的身後的勢力必然會沾光。夏長安自是沒心思與他們勾心鬥角,都以各式各樣的借口塞過去。眼毒的看出他對夏羽不一樣的感情,沒批判他有斷袖之癖而是挑選的些清秀的美少年送予夏長安。不過夏長安並不理會這些人,仿佛全世界隻有夏羽才能讓他心動。
遠處蓮池中的蓮含苞待放,甚是美麗。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夏長安的視線中,那正是他心心所念的夏羽。也難怪他會來,原來這一池蓮花本就是他已逝去的母妃所種下的,現在恰恰是盛開的季節,記憶中,夏羽每年這個時候都會親自令人采上幾株最美的,即便今年有了許多變故,這個習慣也不會輕易就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