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好佩服你,自己把自己丟了。”我真的無語了。
“你快給看看這是哪裏?”
“沒辦法,我也是路盲,不知道這是哪裏?你的導航呢?”我尋找著附近有沒有吃飯的地方。
“導航是有,但是人家還沒學會用!”她一臉的無辜,好像剛開車什麼都可以原諒。
“嗯!可以理解,女人的智商和····成反比。”我上下打量著她。
她也低頭看了自己一下,不太明白我的停頓什麼意思。
“好了找到吃飯的地方了,前麵路邊有個早點攤,我們去吃點飯然後上班。”我先行往前走著。
“等等我,這麼早就上班去啊。”倪娟在後麵追了上來。
“這還早,我都怕一會遲到,我們把自己丟了,知道吧!”到了早點攤我找個位置坐下來。
“哦。知道了。”倪娟撕了點紙仔細的擦著凳子和桌子。
“我要一籠包子一碗稀飯。”我對著皮膚黑黝的早點大嬸說。
“我~~~。”倪娟翹首四下看看,思索半天說:“一個雞蛋,一~~~~,就一個雞蛋吧。”她真沒有想出要吃什麼。
大嬸應聲忙碌去了。不一會熱氣騰騰的包子和稀飯上來了,我和倪娟說了我開吃了,於是大口的吃著。
倪娟在雞蛋上來以後,拿著筷子捅著褐色紋路的茶雞蛋,讓雞蛋在盤子裏溜溜的轉著,我知道她什麼意思,嫌棄外麵的飯不幹淨,怎麼辦呢?總不能餓著吧!於是對著老板喊:“大嬸,把你淩晨四點就熬上的稀飯再來一碗。”
大嬸很快又端來一碗稀飯,我示意她放在倪娟的麵前,倪娟看看我撅撅嘴拿起擦了好幾遍的勺子小心一點一點的喝著稀飯。
忽然,聽到旁邊飯桌上的小孩和她媽媽的對話,讓我想到倪娟昨天晚上沒回家家裏人會不會擔心,於是問還在挑著稀飯裏可疑米粒的倪娟:“娟子啊,昨晚你告訴家裏人了嗎?”
娟子丟下手中的勺子不再和麵前的稀飯糾結,眼裏滿溢著悲傷說:“說什麼?他們根本不管我,就算我死在外麵了,估計也是警察找到我屍體後他們才知道我丟了。”
娟子的話把邊上的幾個吃飯的人嚇得很惶恐的看著我,好像我就是一個綁匪。
“說什麼呢?”本來我想說幾句很中立的話,可是算了,我不是魚怎麼知道魚的不快樂。看她也沒心思吃飯了就結賬走人,路上娟子靠過來拉著我的胳膊,頭也輕輕的依附在我的胳膊上,我真的不知道該幹嘛了,任由她拉著我,早點攤到停車點短短的地方,被我們走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我忽然想到了大白兔,她是真的喜歡我?應該不是吧,雖然我總說自己帥,但是那隻不過是我自嘲般的倔強,我從不低頭不管你有多少錢或是多大權,我無欲則無求,無求則剛。隨緣吧,我不想傷害人,也不想傷害自己,所以我選擇了孤獨,又或許是我沒有遇到那個讓我不顧一切的人,沒有真正愛的時候真的無法去討論愛,那麼她一定是有什麼目的,就我來說真的沒什麼可以失去的,除了我的第一次,在這個時代也許對於男的來說真的已經不重要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堅守什麼。
在車前站了許久,我知道倪娟哭了,或許我該抱著她,但是我沒有,抬起的右手在她肩頭拍了拍,表示著安慰,或許我真的不是一個勇敢的人。
倪娟鬆開手擦擦眼淚,對我微微笑了一下說:“走上班去。”
車上我們都沒有說話,倪娟開著車左轉右轉的將車開到了公司。
接下來又是一整天的忙碌,這一天倪娟很安靜,安靜的讓我有點不適宜,我和她開玩笑她也隻是微笑作為回應。
終於再下班的時候領導交代的任務完成了,而且還不止三套,有五個套係,領導真的不會表揚人,簡單的一句不錯就打發了我們,不過這個白大設計師還真是冷美人,讓她表揚真的是一種奢望。
交完任務忽然一下輕鬆了,想扭頭問問倪娟一會什麼安排,她正在默默的收拾著自己的辦公桌,並將一些看似不用的東西丟進垃圾桶,我雙手撓撓頭發,和倪娟道別,她點點頭沒說什麼。我在她工作台的隔離板前站了一會,和她再見後離開了。
外麵的天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雨,我不慌不忙的走著,或許淋雨是最能舒緩此刻的心情,也巧,天空真的下起了雨,但是卻很大,無法雨中漫步稀釋心情,奔跑著在公交車站擠上了一輛已經嚴重超員的巴士。
倪娟拿著雨傘衝大樓裏跑出來,看著遠去的公交車發呆,任由大樓雨擋上傾泄下來的汙水濺射在了藍色的裙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