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回家去收拾一下,洗個澡換衣服,梳洗得當後,看看時間五點半,到達西餐廳的話有二十分鍾足夠了,也不想早去,萬一大白兔並沒有去呢,女生不是都喜歡遲到嗎!我去了該找誰啊?被服務員問的時候還真難堪,還是準時去吧。
於是在床上躺了下來,說實話今天和倪娟聊了一會,知道了太多關於大白兔的事情,忽然變得沒什麼信心了,原來隻是知道她應該很有錢,現在想想不是有錢這麼簡單了,能做地產商的那都是集財力與權力於一身的,比起倪娟的純權力家庭更可怕,我是不是要繼續呢?還是說真如倪娟說的那樣,這是我人生中唯一的機會呢?看看簡陋空徒的四壁,或許我真的沒什麼可以失去的,去吧,另一個人生信條出現了,那就是發生的就是該發生的,沒有偶然,一切都是前期累積的結果。
離開我粉色的小家,公交車也沒有那麼不給麵子準時到來了,雖然上車沒有座位但也沒那麼擁擠。
這個西餐廳並不是很繁華的地段,但也算是高檔街區,門口的接待員是男的讓我小小的失落一番,服務行業嗎還是女的比較好,最起碼容易接受,特別是接待啦收款啦服務員啦,女的說出來悅耳動聽,男的說出來就跟要搶劫似的難以接受,門口的小生並沒有多嘴的問這問那,而是簡單的說了一句裏麵請就不再出聲,也省的我廢話了。
餐廳裏麵是一種環島形式的格局,整體感覺就如電影裏的西部酒吧一樣,棕色主調,各種木質結構的餐桌和裝飾,門口是一個酒吧台,各種各樣的酒瓶林立在木質擺架上,一個穿著牛仔小馬甲的調酒師正在裏麵玩著手中的調酒器,她黑色的胸衣將兩隻白兔緊緊的捂在一起,脖子上的子彈吊墜隨著身體的扭動來回撥弄著大白兔白皙的皮膚,她注意到了我在看她,扭過身子將衝著我魅惑的笑著,手中調酒器更是花樣繁瑣的旋轉令人眼花,西北角有一片綠蔭之地,裏麵有一隻棗紅大馬的標本真在揚蹄長嘶,一個蠟像牛仔正騎在上麵,眺望遠方。背景音樂倒是很低調的爵士樂,聲音不大,裏麵的人們也不怎麼吵鬧。
“王一為!你敢遲到?”這一喊把我從西部風情的世界拉回了現實。
我看看手表準時6點啊,哪裏遲到了,臨窗的一個餐桌,一身牛仔裝扮的大白兔正站起來叫喊著,她邊上是一個品相端正的男人也朝著這裏友善的看著。
我怎麼都不能說我沒遲到吧,於是帶著一臉的歉意走過去說:“不好意思堵車,遲到了。”白雅楠小牛仔褂裏麵是依舊是黑色打底,今天是圓領的,而且領口也不大,胸還是被兩隻大白兔撐的滿滿,頭發被她紮成一個馬尾,妝容整體很粗曠,古銅色的的臉妝和眼影,以及加重的濃黑眉毛更顯得陽剛。
白雅楠做著介紹:“這位是張建國,我的同學,死黨,堅實的後盾。”
“你好,建國,我是王一為,是大~~~是雅楠的仰慕者。”我禮貌的介紹著自己。
白雅楠或許知道我要說大什麼,臉上明顯的閃過一絲稍重即逝的紅暈。
“你好你好,我們上菜吧,邊吃邊聊。”建國招過服務生將菜單遞給我,我除了能看懂價格以外其他的真的不知道怎麼樣,自己還真沒機會吃。
於是我把菜單遞給白雅楠說:“你來點吧。”
她倒也沒說什麼,對著身後服務員點點菜單,然後問建國吃什麼的自己點,建國說:“我第一次吃,你看著點吧。”嗯!建國這個人我喜歡,夠真實。
於是雅楠又點了一份之後起身說:“你們先聊我去洗手間。”說著起身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悄悄說了一句管好自己的嘴。
不過這些都逃不過建國的眼睛,他明顯的優點尷尬,看到白雅楠走後跟我說:“你們是相親會認識的?”
“算是吧,之前見過一麵。”我為了緩解對陌生人的抗拒和內心的緊張,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
建國眼神有點不正常的看了我一眼後繼續說:“不知道你在哪裏高就?”
“小小的設計師助理。”我又抿了一口咖啡,好苦啊,不由的皺皺眉頭。
建國大概是以為我不喜歡和他聊天於是不再說話,我也意識到自己的不禮貌於是放下咖啡友好的衝他笑笑問:“建國,你呢?哪裏上班?”
“我是一名警察。”建國似乎也不太愛說話。
“我小時候啊最怕警察了。”見他喝著咖啡不怎麼接話我反而話多了起來。
“啊?為什麼?”他似乎很在意這句話。
“小時候啊,有個同學他叔叔就是警察,他常常會這樣嚇唬我,我叔叔是警察,有手銬還有槍,你要是不聽我的話就讓我叔叔把你帶走,那會啊可害怕了,天天被他當傭人使喚,於是現在看到警察就不由的害怕,總擔心是那個同學的警察叔叔。”我學著同學那稚嫩的聲音比劃著手槍的樣子。
“噗”他笑了將口中的咖啡噴了出來。我的米色西服布滿了星星點點的雀斑。
建國放下手中咖啡,慌忙扯出幾張紙巾給我擦衣服還不停的道歉。我接過他手中的紙巾說:“沒事沒事,衣服倒是不怕,麻點就麻點吧,不知道我這臉以後還能不能見人。”說用紙巾擦拭這臉上的咖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