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姩和墨染一起回到客棧,大堂裏的人熱烈的討論著,人聲鼎沸,一個粗獷的漢子‘嗵’的一聲,將手中三尺長的大刀放在桌子上,一隻腳踩在凳子上,“他奶奶的,也不知道這小子什麼來頭,這麼多人去攻打他的血魔崖,都死完了?”男人說著吐了口痰。
“老兄,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人去江湖百曉生那打聽過,據說血魔崖上那位啊,怕是跟天曜有點關係呢。”一個瘦小的留著八字胡手拿峨眉刺的男子單手搭著粗獷漢子的肩膀得意的說道。
粗獷男子扭過頭,“哦?天曜?不是早就亡了麼?咋還能跟天曜扯上關係?”
瘦小男子眼中精光一閃,靠近粗獷男子身邊“著你怕是有所不知了,你可還記得天曜王朝的公主?相傳她親手創建的那個弑天啊,三年前就是被這血魔崖的人毀的。”
粗獷男子將信將疑,“哦?真是這樣?那還真是神通廣大啊,那弑天,可都是以一敵百的勇士。”
灼姩本想著繞過幾人回房間的,聽到這,不禁身形一頓,轉身走到了兩男子麵前,單手拎起瘦小男子,“你說的可是真的?弑天,是被血魔崖上的人毀了的?”灼姩惡狠狠的盯著他。
“那、那還能有假。”瘦小男子渾身顫抖著。
灼姩放下男子,麵色淩厲的向二樓走去,“墨染,去吧血魔崖這幾年的資料都給我找出來。”
墨染知道灼姩心中所想,也不敢怠慢,就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灼姩急匆匆的來到二樓,“姒嫿,你對當年的事知道多少,我要聽,現在、馬上!”
灼姩坐在屋裏的椅子上,急匆匆的喘著氣,碧落走過來,給灼姩倒了一杯茶水,站在了灼姩的身後。
姒嫿收了她平時嬌媚的笑容,一臉嚴肅的看著一旁的疏香,見疏香點了點頭,才看向灼姩,緩緩開口,“主子,我知道你著急,可是屬下隻能說,我現在有的證據,全都指向赫連,至於到底是誰,隻怕主子要親自走一趟天曜了。”
灼姩若有所思的把玩著手中的水杯,‘嗵’的一聲,灼姩將杯子狠狠地放在了桌子上,“那好,等武林大會結束,我就親自走一趟天曜。”灼姩的臉上出現了從未有過的狠戾,看的屋內三人心裏都是一驚。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灼姩就睜開了眼睛,看著腦頂的床幔,深深地吐出一口氣‘終究是走到這一步了麼?既然走到了這一步,也就由不得我後悔了,從現在起,我就是灼姩了。’灼姩下定了決心,翻身起床。
灼姩披著外袍來到鏡子前,看著鏡中發絲散亂的自己,灼姩拍了拍臉,去櫃子中取來了一件品紅色的廣袖曳地長裙換上,坐在鏡前端詳著自己,半晌,從麵前的檀木盒子中取出一個金絲攢牡丹的金冠,將滿頭青絲梳成一束,鏡中的女子雲鬢高聳,英姿勃發,‘這就是以後我的道路了,灼姩,從現在開始,你要努力的活下去。’
“主子,您起來了嗎?”門外傳來碧落的聲音。
灼姩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取來麵紗戴好,走到門口打開了門,“我都收拾好了,他們人呢?“
“樓、、、樓下。”
灼姩一步步沉穩的走著,就像是一步步堅定著自己的心,來到樓下,看見疏香四人正圍坐在桌邊等著自己,“起得好早,那我們就早點去好了,墨染,你可準備好了?”
墨染抱拳說道“主子放心,主子要求的屬下都盡心盡力的去辦了。”
灼姩聽完略略點頭,沉吟了一會,“那就走吧,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
說完灼姩就向門外走去,走到外麵,就看見了一頂月白色的輕紗軟轎,四周都是飛舞的輕紗,軟轎四周站著幾個蒙麵的黑衣人,都是墨染從他的手下中精心挑選出來的,軟轎的後麵還跟著二十個黑衣打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