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姩一路迎著風跑,剛站在飛雪樓的門口就看見門口背對自己負手而立的東方,灼姩停下腳步,收斂了所有情緒輕輕地走過去“東方,你怎麼這麼早?”灼姩故作輕鬆的問。
東方轉過身,淺笑著看著一襲白衣發絲淩亂的灼姩“早起閑來無事,就想著過來看看你,你怎麼從外麵回來?”東方說著抬手替灼姩理順發絲。
灼姩抬眼看著溫潤如玉的東方,“哦,我早上有鍛煉的習慣。”
東方的手頓了一下,他又要怎麼問?難道要說自己在飛雪樓前站了一夜?東方搖了搖頭,收回手,攏與袖中,“既如此,你便先回去歇歇吧,等你起來再來碧桃館找我不遲。”說完擺了擺手就向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灼姩回到飛雪樓,依舊斜倚在窗邊的軟榻上,任憑微涼的風,吹拂著自己的臉龐,也似乎隻有這樣,才可以平複自己躁動的內心,讓自己可以清醒一點。就這樣,灼姩伴著風中的牡丹香氣,淺淺的睡了過去。
“主子,主子快醒醒”
灼姩不悅的皺了皺眉,緩緩地張開眼睛看向身邊的人“唔、姒嫿,你最好是有急事找我。”一邊說著一邊坐起身伸了伸筋骨。
姒嫿隨手遞上一盞茶,“剛剛墨染差人送信來了,主子要他辦的事,他那邊已經辦好了。”
灼姩輕輕地抿了一口茶,點了點頭,就算是知道了,灼姩隨手把茶盞遞給姒嫿,“姒嫿、你準備準備,等驚雷那傳來消息,我們就去葉城。”
“葉城?主子去那做什麼?”
灼姩起身繞過姒嫿走到一旁的琴架前,隨手撥弄了幾個音,“半個月後,是武林大會啊。”灼姩淩厲的看著琴弦,“箏”弦斷了,灼姩將被震破的手指放入口中看向姒嫿。
姒嫿將手中的茶盞放在桌上,急急地走到灼姩麵前,“難道,主子想去參加武林大會?”
灼姩放下手指,目光依舊是淡淡的,淡到根本無法讓人猜到她此時此刻究竟在想些什麼,“對,我不光要參加武林大會,我還要以離魂門主的身份去,屆時,你、疏香、墨染、驚雷都與我同去,還有碧落。”灼姩單指在琴架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
姒嫿點了點頭“那好,那主子這些日子就在這好好休息吧,不過東方公子那,主子打算怎麼說?”
灼姩的手指頓住,灼姩轉身負手而立“那本是我同門師兄,待我極好,不必瞞他。”
姒嫿似乎是有話想說,幾番猶豫,還是沒說出口“那屬下就下去了。”
姒嫿走後,灼姩也了無睡意,就慢悠悠的銜著根野草踱步到了碧濤院,灼姩隨口吐了嘴裏的野草,“東方?”灼姩隨口喚道,見無人答應,心中想著可能是東方出去逛了,就徑自推開了東方銘的臥房門,抬腳步入,房中一片翠綠,素淨又不失雅致,灼姩邊走邊打量著,穿過正堂,來到了書房,灼姩隨手翻著東方書案上的字,掀開了一幅字,下麵竟出現了厚厚一疊的畫稿,說是信手畫的,卻又把畫中人物的一顰一笑劃得淋漓盡致。
灼姩隨手翻看著,或笑,或嬌嗔,或佯怒,竟滿滿的都是自己,灼姩繼續翻看著,接下來的,是一身紅裝頭戴金冠手執長劍鳳目怒視,灼姩心中一陣觸動,這些,一點一滴的都是自己成長的經曆,不想東方竟全部記錄了下來。
“阿蕪?你怎麼可以偷看?”東方溫潤的聲音在灼姩背後響起。
灼姩抬手擦去眼淚,整理好畫稿,轉過身看向東方“你怎麼走路也不出個聲音?嚇我一跳。”灼姩不滿的撅起紅唇嗔怪著。
“那是我的不是,小生在此給美人賠罪了,還望美人寬恕則個。”東方捏著嗓子模仿著酸儒的語氣抱拳作揖。
灼姩看見東方這麼個滑稽的模樣,抬手捶去,笑罵著“好酸,這可不像你,哈哈,東方,我過幾天要去葉城,你可要一起嗎?”灼姩目光流轉的看向東方。
“葉城?阿蕪也收到武林大會的邀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