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蒙哈哈大笑,臉上有些自豪,說道:“怎會,我怎會做這等無聊之事,這時候回來當然是為了考試才是。”
“你?”鍾逵又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說這些都是無聊的事嘛。”
“那是以前來著,”王蒙撓撓頭,說道:“現在當然不一樣了,”而後靠近鍾逵耳邊,神秘的說:“我聽說老道士在城裏露了麵,那她也應該快回來了。”
鍾逵皺了皺眉頭,說道:“安又瑾?她不是去了才六年嗎,安家可是說她要八年才回來的。”
“那我可是不知道了,反正如果她回來的話,安家也瞞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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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還在聊著,樓下的戲卻快結束了,有條黃金色的小魚越過了龍門,剩下的魚兒都從半空中摔下,屍體飄在湖麵上,三樓的少年們在大聲叫好,二樓的臉色卻有些泛白。
“漆況漆況”,舞台上的劇目開始退場,貴人少年們開始鼓掌,然後撒下銀兩金葉子,讓那些個戲子在地上撿拾,隻想表現自己的大方和仁慈。
蓮生眼中,這場景有些俗套,沒意思,而且,真的很惡心。
“人類的劣根”王蒙不知從哪裏又拿出一壺酒來喝著,麵無表情的說:“我也是從哪本忘了名字的書上能夠看到的,它說人總有表現自己高高在上的欲望,希望別人在他身下匍匐跪叩,還有些人認為自己絕不會做那些跪拜者,隻不過先為了生活委曲求全,一次又一次,漸漸的,他們失去了反抗的欲望,隻希望在同樣跪著的人裏能夠生活的最好罷。”
鍾逵和蓮生都沒說話,王蒙沉默的又喝了口酒。
戲院的重頭戲自然是結束了,接下來隻要是收了禮金和豐厚的賞錢便是可以離開了,可是今晚的戲對於有些人來說還遠遠沒有結束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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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帶著沙啞的聲音站在戲台上,自然是李非凡,今天所謂會師宴的主人,他深情並茂,抑揚頓挫的說明自己舉辦聚會的目的,蓮生桌上來了新鮮的水果,他和王蒙忙著收拾,沒怎麼聽清楚,不過大抵的意思是:
“二樓的,今天給你們機會,不能用真元,自己把握,還有。。打的好看些!”
於是場麵開始熱烈,二樓的少年們爭先恐後,樓梯擠滿了人,有些聰明的卻發現直接跳下去來的更快,於是平時所練的輕功現在總是顯得好看的很。
艱難的爬上擂台,沒有別的話說,亂戰便開始,第一個上台的自認為占到了先機,卻遭到眾人的圍攻,灰頭土臉的被扔下台子,乃至於對他第一個出手的是多年的好友,剛才還在同一張桌子上談笑風生的兄弟。
但他滿心期盼,想著自己雖然下了擂台,但總算是第一個上去的,抬頭看向三樓,卻見眼中的貴人們完全沒有一個關注自己的,他們興致勃勃的看著台上,好像再看野獸們打架一般談笑著,他突然感覺心裏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