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想的像是一團漿糊,隻能本能的跟著身前的綠色籮裳裙,隻覺得身子都走的累了,麵前的少女終於聽了下來,說了一句:“到了”。
蓮生應了一聲“哦”,讓笑兒上前敲門,聽得屋裏應了一句“進來”,蓮生便推了門進去,之見屋裏有四人,一是昏倒的鍾家少爺鍾逵,二是老夫人,還有一名丫鬟,其四是一名老者,白須白發白袍,肩上背著一個小藥箱,大概是個大夫。
蓮生見到老夫人,彎彎腰行一晚輩禮,喊了一聲:“鍾奶奶”,老夫人見到蓮生進來,也不拘束,微微一笑叫他過來去。
昨天在休息室人太多,蓮生也沒好好看過這鍾家少爺,隻見他濃密的眉毛叛逆的稍稍向上揚起,鼻梁高挺,嘴唇薄而鋒利,頭發散亂在枕頭上,活像是一頭昏睡的幼獅。
但是幼獅受了傷,雖然外表看不出什麼傷痕,但是蓮生看的出,他真氣混亂,嘴唇暗紅待紫,難道也是中了毒不成?
“小友也懂醫術?”旁邊的老大夫見蓮生眉頭皺起,看上去像是發現了什麼,便開口問道,這鍾老太太與他也算是故交,那年鍾逵患了怪病也叫他來看過,隻是當時救不了這孩子,大夫來時心想:“今天老夫人又來找自己,那便是對自己的信任,拚了這條老命也要把他就回來”,可是事與願違,空有雄心壯誌,卻不得其法門,這毒藥奇怪的很,看上去想隻是使人昏迷,受不了人的性命,卻能侵蝕人的真元,從來沒聽說過,“難道自己百餘年修的醫術都是假的不成,竟想靠起這十幾歲的孩童來了,真是可笑可笑”老大夫還在心裏憋悶,那邊蓮生卻回答道:
“中毒,而且是妖族的毒”
“什麼?”老大夫抬起了頭,他當然也看出來這是中毒,但是麵前這少年?難道他真有法子不成?老大夫好像又有了希望,追著問道“你知道這毒?”
“沒有”蓮生要了搖頭,“不過他是在昨天打鬥之後倒下,場內又有這麼多人看著,暗器和氣體毒藥是不可能的,想必是有人用液體狀的藥物使他中毒,而這藥物——應該是早就準備好的,如果能找到昨天與他打鬥的人,想必就能知道這是什麼毒”
“找過了,”老夫人搖了搖頭,,“昨晚就被審問過,沒有任何線索。”
皇京城鍾府的老夫人說沒有線索,那就是沒有線索,也就是不是他們幹的,那這毒是哪來的呢,昨天鍾逵在家中用了早飯,坐著馬車去的武館,隻有再武館裏才有可能才對,難道這毒不是昨天下的?
老大夫雖然不能治療這毒,但是在這醫道內也能稱作小聖手,而他斷定,在手臂上發現的針孔和從毒發時的凶猛程度來看,絕對是昨天早上下的毒。
府裏的大總管鍾信去安排人手找尋醫師去了,蓮生卻更皺起了眉頭,這毒尋常人根本不知道,不了解,而要等到那恰好知道解毒方法的人來,恐怕這鍾逵隻能淪為沒有真元的普通人了,看府裏亂成了鍋粥,蓮生隻好先行告退,無功而返。
蓮生離開了鍾家卻沒有回客棧,去了昨天的武館,年輕人爭強好勝,打鬥之事常有,今天已不見昨日的影響,蓮生進了武館的管理室,問了些什麼,便退了出來,不過出來時臉上卻掛上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