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年深遠看戴堯安像是有什麼發現,認真的問他。
“幫我查一下,我前天晚上喝的酒有沒有問題。”戴堯安思索著說,見年深遠探究的看著他,就道:“前天晚上,公司年中聚會時,我在洗手間外遇見了唐熙媛。”他說到這裏,不好意思直接說,沉吟著尋找最合適的說辭,“她有些半醉,我將她帶回了公寓。”他決不可能將這種私事向他主動吐露,但是如果牽扯到公司的利益,就得慎重對待。
戴堯安開始認真的講,他條理清晰,講的又很明白,三分鍾之內就將事情說完了。
“你是說,你懷疑有人在你的酒裏做了手腳?”年深遠認真的聽完,也察覺出了不對勁。堯安是什麼人,他很清楚,別說將第一次見麵的女人給辦了,就是相處上十年八年,也未必會有這衝動。
戴堯安點頭,輕攏了俊眉。
他絕不是好色之徒,前夜那樣輕狂孟浪實在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公司這幾日在和別的公司競爭項目,如果真是別人設計他,想抹黑他造成負麵的影響和新聞,那不巧被他遇見的熙媛就真成了利益競爭下的被牽連的受害者。
“堯安,你有沒有想過,有可能是唐熙媛的問題?”那個女人是公司的員工,堯安可以不認識她,她卻不可能不認識堯安,或許是她看上了堯安,才使了手段。
年深遠覺得自己這樣想很正確,戴堯安卻皺眉,不喜歡好友這樣詆毀熙媛,又知道他是為了他好,不好說什麼,搖了搖頭道:“我們真是偶然遇到。”
當時,她漆黑直順的長發披散在身後,一手撐在洗手台上,他從洗手間抽完煙出來,就見她側頭半眯了眼從卷翹的睫毛底、從醉意朦朧的眼角處瞄了他一眼,那從眼角回轉目光的神色竟有一種別樣的嫵媚,他還沒來得及看清她的相貌,已經被那一眼勾動了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喝醉的女人最容易出事了,他少的可憐的善心發做,竟擔心她出事,想要送她回家,她不允,他強行拉了酒後無力的她上車,結果在車上時,鬼使神差的吻了她,然後,情感一發不可收拾,就帶了她回去。
一天一夜的歡愛,他從不知,他對情事竟是如此的索求無度,累得她連下床都能腿軟到摔倒。
戴堯安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年深遠看他發愣出神的樣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小子,回神了!”
戴堯安一愕,才知自己走了神,失笑的搖了搖頭,對著年深遠歎惜般的說:“深遠,我可能,喜歡上她了。”
“這麼快?”年深遠意外的挑高了眉,有些不信。
“人與人靠的是緣份,跟他相處,我感覺很舒服。”戴堯安說到這裏,沉默了一下,想著要不要將自己全部的心聲吐露。或許是人生的味道太苦,喜悅的事情太少,所以生命裏的波瀾這次竟是衝動的想與人分享。
他有些傷感的直視年深遠的眼睛:“雖然才認識不到兩天,可是她能挑起我全部的情緒,讓我覺得,活著是有激情的,好似整個人生都輕鬆了起來。她沒有做什麼,可我就是覺得連我都變得年輕了。”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枯燥無味的日子,他真的過夠了。
年深遠比出雙手的中指,鄙視的感歎:“得,你老人家不用如此認真,我明白了這女人對你的重要,所以你不用再宣示所有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