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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陵府主街把頭的榮興賭坊內,人滿為患,到處都是賭博的吆喝聲,輸錢的叫罵聲,不絕於耳,而在賭坊的最裏麵的一個房間裏,極為安靜,放佛與賭坊內形成兩個對立麵,趙一宏就坐在這裏。
趙一宏手裏端著一杯茶,不時地抿一口,然後又逗弄逗弄旁邊鳥籠的活蹦亂跳的小鳥,眼前點頭哈腰的一個馬仔則是在不停的說著什麼:“宏哥,那楚立逃出來了。”
這個讓馬仔頗為擔心的消息,在趙一宏的耳朵裏依舊是平淡無常,帶著一絲讚許的語氣說道:“哦?沒想到啊,怎麼?是那個叫閻飛鴻的人救他的?”
馬仔搖了搖頭:“不是,我們在關押楚立的牢房裏發現了一個洞,估計是順著溜走了,宏哥要不要,咱們把他抓出來。”
趙一宏不屑的笑了,繼續用著小樹枝撥弄著小鳥的羽毛:“喪家之犬,無妨,那小子不過是孤身一人,能翻出多大的風浪,你們在附近搜尋一下就可以了,現在他不光是受咱們的搜尋,而且還有官府的追緝,蹦躂不了多長時間了。”揮了揮手讓馬仔退下了。
馬仔鞠了一躬,轉身剛要走,趙一宏的吩咐又傳了過來,剛忙回過頭,恭敬地聽著:“對了,聽說王家鐵器行最近跟一個鬥篷人交易了一柄符器,這事情你們多打聽打聽,有什麼消息彙報給我,我想看看那個鬥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看著馬仔出去了,趙一宏心中總是有一種如鯁在喉,如芒在背的感覺,似乎有什麼心驚肉跳的事情要發生,索性自嘲地搖了搖頭,自己可能是多慮了,誰還能對自己產生威脅?
而就在此刻,榮興賭坊外麵的主街,一個身著鬥篷的陌生人正在悠閑的逛著,正是楚立,目光不斷地掃視著從賭坊出來進去的人。
不一會,賭坊裏出來幾個打手,這個人楚立都是記得的,曾經自己在賭坊與趙一宏見麵時候,這個幾個人就在旁邊守著。
路過身著鬥篷的楚立,幾個人就是匆忙的瞥了一眼,就朝著王家鐵器行的方向走去,走著走著還傳來一陣交談聲:“楚立這小子逃的還真快,咱們這麼多人找他都找不到啊”
“別在意他,按照咱們宏哥的話,他不過是喪家之犬,以後一旦找到了他,肯定免不了一死,跟我們宏哥作對,哈哈”說著幾個人都大笑起來。
“不過說起來也怪,楚立剛消失,馬上就冒出來一個鬥篷人,手裏居然還有符器,倘若咱們也弄一把,嘖嘖。”說話的人臉上露出了一絲憧憬。
“你就別白日做夢了,趕緊去那鐵器行打聽打聽鬥篷人的消息吧。”為首一個人語氣十分嚴肅的打斷了後麵人的閑言碎語。
幾個人都有默契地閉上了嘴,顯然眼前這人可不是他們這幫煉體三重的人能惹的起的,趙一宏身邊的招牌打手,馬強,煉體五重,很有威嚴。
“你們是在找我嗎”輕佻的笑聲帶著輕鬆的語調傳來,馬強的眉毛皺了皺眉,他很好奇,誰敢不給我馬強的麵子,還在咋咋呼呼。順著聲音的源頭望去,一個身著鬥篷的人就站在他們不遠處。
楚立看著他們,又重複了一遍“你們是在找我嗎?”
馬強眯起了眼睛,嘴裏吐出了幾個字,試探性地問道:“你是那個賣符器的鬥篷人?”
說實在的,馬強並不認為他是,因為北陵府穿戴鬥篷的人還是很多的,不能簡單的因為對方穿著鬥篷就認定是自己要找的人。
楚立整張臉都埋在鬥篷裏,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隻是傳來不屑的哼聲:“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什麼鬥篷人,不過我確實是你們要找的人。”慢慢的掀起自己的帽子,露出了那張估計全北陵都認識的臉。
“楚立!”不光是馬強,還是身後的一幹打手,都不由得驚呼道,不過馬上吃驚就被高興取代。
看著楚立,馬強先說話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楚立你自己送上門更好,省得我們去找你。”拳頭握得緊緊的,不時發出‘哢哧哢哧’骨骼錯位聲。
楚立隻是極為輕鬆地聳了聳肩膀:“我本來準備直接去找趙一宏的,但是後來又想到,空手去不好,至少得送上一份禮物啊,或許你們的頭顱是個不錯的東西”
馬強麵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漸漸的猙獰起來:“楚立,你也不過是區區煉體五重,有什麼實力跟我在這嘚瑟,老子讓你看看,同樣是連體五重,實力是有差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