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楚立腦海裏記載的功法,煉成爐妖,需要五行元素的各種的天材地寶,但是楚立不過才是一個煉體五重的少年,哪裏有什麼天材地寶,更別說金木水火土各一樣了。
不過創造這部功法的人顯然是預先設想到這一點,這就需要楚立手中的這枚玉佩——血王璽,玉佩的名字也是在楚立獲得‘九命爐妖’功法的時候同時獲悉的。
楚立看著燃燒的正旺的爐火,眼神從未有過的堅定。
楚立順著‘爐妖’的修煉方法,慢慢地嚐試引導自己身體裏的血液,不停做著循環,捧在手心裏血王璽好似收到久別重逢的感召,整個玉佩都發出跟往常迥乎不同的猛烈紅光,似是嗜血的野獸。
‘滴答’一滴猩紅色的鮮血從血王璽上滴落,放佛是決堤的洪水,在楚立震驚的目光中,血王璽放佛是一個囤積了無數生靈鮮血的寶庫,磅礴的血水洶湧的溢出,不斷地朝著楚立撲來,每一滴鮮血都順著楚立的毛孔爭先恐後地進入,一股劇烈的燃燒感充斥著楚立從頭到腳,所有的衣服好似雪碰到了滾燙的熱水,全部融化的一幹二淨。
有了龐大的血液灌輸,‘九命爐妖’功法的運轉一下子快了不隻十倍,身體裏每一分血液都在不停的運轉。
整個屋子開始以楚立為中心,形成了龐大的氣旋,爐裏還在燃燒的爐火,猛地迸發,原來紅色溫暖的爐火瞬時轉變為攝人心魄的紫色妖火,源源不斷的紫色火焰從火爐中迸濺出來,形成一個個看不懂的符號,它們繞著緊閉雙目的楚立,手拉著手組成一個怪圈,不停的旋轉,好似在舉行什麼儀式,直至血王璽不再向楚立灌輸鮮血,而此時楚立的皮膚已經形成了一種詭異的血紅色,放佛是灌輸的鮮血太多,快要承受不住了。
而繞在身邊的紫色火焰符號,不斷的飛舞盤旋,似是在歡呼,似是想要吞噬,一個接一個的融入楚立的胸膛,帶著一股爭先恐後的瘋狂。
楚立的胸膛隨著紫色火焰符號的融入,一筆兩筆,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人麵像逐漸烙印到了楚立的皮膚上,仔細一看,赫然是楚立的樣子。
過程持續了好幾個時辰,似乎楚立的身體已經吸收夠紫色火焰符號,其餘的紫火則是轉移到了楚立的眉心,一個袖珍的楚立虛影從眉心跑了出來,倘若是有修煉元氣的人在,必然是大吃一驚,那就是楚立的精氣神所在。
紫火不斷的凝練,一尊大概隻有成年人拳頭大小的紫黑色爐頂逐漸的成形,而那從眉心跑出來的袖珍楚立放佛是受到了什麼致命的誘惑,滿嘴都留著口水,一口把成形的小爐子吞下。
讓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徘徊在眉心的袖珍楚立,一頭本是烏黑的頭發,瞬間如一道紫色的瀑布,垂到腰間,兩隻瞳孔,左眼蘊含一圈冰藍色的雪花紋路,右眼則是燃燒著的黑色火焰,胸口印著一枚古篆‘爐’。
似乎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上,小眼睛眨啊眨,左看右看,又看向在身後依舊閉著眼睛,皺著眉頭的楚立,如一道紫色的光線,飛快地竄回了楚立的眉心。
散發著紅光的血王璽收斂了一切,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啪嚓’掉落到了地上,唯一不同的就是玉佩上的紅色更加的淡了,變成了一種橙紅色。
楚立的眼皮動了動,漸漸睜開了雙眼,在看到這個世界的刹那,感覺不同了,給楚立的感覺,似乎自身多了一種本能,周圍的一切都是能夠被自己所吸收掉的。
摸著腳下的土地,身邊的鐵匠爐,以及用來淬火的髒水,好像這一切都可以被自己吸收,就像與生俱來一般。
難以置信的楚立伸出自己的雙手,摸著一塊離自己最近的鐵礦石,粗糙,冰涼,心裏有一個聲音“吃掉吧”整個被握在手裏的鐵礦石在這一刻,脆弱的好似一塊豆腐,‘碰’的爆裂開,發作一陣金色的氣流,徘徊在楚立的身邊,微微一吸,便進入到了身體裏。
金色氣流就好像是喝下去的水一樣,每一次路過腎髒,腸胃,就會被一層層的吸收,直至沒有,果然如功法所講,先煉己,再煉器。
看到自己吸收的效果,一絲微笑,一絲無法忍耐也無需忍耐的微笑出現在了楚立的嘴角,當務之急還用說,找到足夠的寶貝,統統吃下去,找不到就吃最基本的鐵礦石,木頭,楚立已經預感到了自己飛速的提升,總之,鐵匠鋪是不能待了,在自己還沒成長起來的時候,隻能低調行事。
夜晚很快就悄無聲息的過去。
次日,北陵府主街的中段,全北陵府最大的王家鐵器行裏,一個身著巨大鬥篷的人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