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相府的時候,四周竟然是靜悄悄的。
嗬,不過誰敢保證這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在院內轉了幾周,我終於在後花園的石洞中找到了一個奇怪的看似是機關的凸起石塊。
我用力推下那個石塊,隨著一聲“轟隆”的悶響,原本應是平整的地麵漸漸塌陷下去,最後形成了一個通往地下的石梯。
嗬,果真是地牢呢,我不禁失聲笑道。
通往地牢的那段路似乎很長,四周也因為地牢本身年久失修的關係,充斥著發黴的味道。
我手裏聚起一團小小的火焰,照亮四周陰暗的環境,邊走邊四處打量著,頂上不時因為濕氣的關係而滴下水珠,偶爾還可以看見牆角有什麼東西迅速爬過。
莫殤,真的會被關在這樣一個地方嗎?
路似乎到了盡頭,展現在我麵前的是一個被多個大鎖重重圍上的鐵柵欄,以及裏麵的一具被高高吊起,低垂著頭,幾乎已經血肉模糊的人。
那個人,會是莫殤嗎?
“莫……殤……?”我小聲叫道,不敢確定。
那人沒有抬頭,似乎已經是暈過去了。
我想把鎖弄斷,去確認一下那人的身份,卻聽見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這邊走了過來。
我這才想到,自己忘了把那個機關複原了。
不得以,我隻得先把自己隱了身形,在旁邊看著。
“也不知道是誰把地道的機關打開了,要是被我找到非得扒了他的皮!”地道的盡頭傳來了一個男人低聲吼叫的聲音,我聽出,竟是那個平時對我和藹可親的司徒爹爹。
“相爺,您看會不會是有人來救那小子了?”一個諂媚的聲音問道,竟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應該不會,”司徒爹爹的聲音竟然柔和了下來,“那小子不可能有同夥的,何況他隻是一個過了氣的叛變殺手?”
殺手?這個字眼讓我猛地一驚,這麼說,那個被吊在牢房裏的人真的是莫殤?可是,為何爹爹會知道他的身份?
我暗暗讓自己靜下心,看著司徒爹爹和一個穿著嫵媚的女子一同進了來,爹爹檢查了牢牢鎖住大門的那幾把大鎖,笑著對那女的說道:“你看,柳枝,我就說是沒人來救他的吧?”
那個叫做柳枝的女人發出一聲嬌嗔,隨即便附在了司徒爹爹的身上,嗲嗲地說道:“既然如此,那相爺為何不如一刀殺了他?”
“殺了他?”隻聽司徒爹爹一聲冷哼,“殺了他還算便宜了他!雪舞都被他給掠了走,現在還不知所蹤,我能就這樣饒過他?”
“那,妾身和相爺您……”柳枝斜眼看了一眼司徒傲,給他拋了個媚眼過去,不再說話。
司徒傲一把把柳枝摟在了懷裏,低聲說道:“小美人,至少打聽到了雪舞的消息,咱們再成親,好不好?”
很甜蜜的一句話,很親熱的一對人,隻不過在我眼中,卻都是那麼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