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著一襲碧色衣衫站在河邊,撐著的油紙傘遮住了大半張臉。白衣男子抬頭望了望天,這並沒有下雨,為何這女子要撐著傘?
雖然覺著奇怪,但他並沒有多言,默默的拿著水袋裝了水便打算離去,沒想到那女子竟突然喚了他一聲:“公子。”
男子裝水的手頓了頓,好一會兒才緩緩抬頭望去:“姑娘是在喚在下?”
碧衣女子輕笑了一聲:“公子,這是除了你可沒有其他人了呢。”
聞言男子的臉微微紅了起來,倒還是故作鎮定道:“姑娘喚在下有何事?”那女子將傘緩緩的抬起,臉也慢慢的露了出來,隻是突然那臉就變了形狀,漸漸的變成了一枚白狐形狀的玉佩——
南黎菀猛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胸口急促的起伏著,滿頭的冷汗。
這個夢又是有何典故?除了再次出現在夢中的銀狐玉佩,那沒有看清楚麵貌的女子,還有那……真是奇怪,這會兒那男子的模樣在她腦海中竟然已經模糊不清了。
‘吱呀——’
玉兒端著洗漱用品進來,便見南黎菀已經坐了起來,隻是表情不太好,“小姐,你沒事吧?”
南黎菀閉了閉眼,不再多想,抬起眼睛側頭看向玉兒,回道:“無事,”剛剛沒有注意,這會兒倒注意到外麵的動靜,疑惑的皺了皺眉:“玉兒,外麵為何這麼吵?”
玉兒放下洗漱用品,過來服侍她穿衣衫,一邊回:“小姐,宮裏出大事兒了。”
聞言她挑了挑眉:“出什麼事兒了?”這幾日倒還真是不安寧,先是皇帝病倒,這會兒又發生了了什麼?
玉兒臉上露出害怕的神情,半響,才緩緩說道“常妃娘娘被人殺害了,就在昨天晚上……”
“常妃娘娘?”她的表情倒沒什麼變化,一來這些人她不認識,二來跟她也沒關係。
“常妃娘娘是四王爺是生母,太子殿下本來在忙著迎接各國來使的事情,這會兒出了這事兒,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
南黎菀穿上鞋子,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這種事兒也歸他管?”
“這事兒本應該由皇後娘娘徹查,不過皇後娘娘此時在照顧皇上,顧不上這些,所以便直接交給了太子殿下來處理,四王爺性子直烈,這會兒也是鬧得不可開交。”玉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是嗎。”她沒有玉兒那麼八卦,更對這些沒有什麼興趣,打了個哈欠,隻是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宸王府書房
陵越宸慵懶的靠在主位上:“看來這件事情與二哥脫不了幹係。”
客位上正低頭喝茶的黑衣男子抬起頭:“他找不出我的事,這陣子父皇又病倒了,他便沉不住氣了。”原來是六王爺陵越焓。
“這時候我們靜觀其變就好,”陵越宸道:“四哥一向行事莽撞,出了這等事,絕不會善罷甘休,他選在這個時間段,無非就是想讓太子焦頭爛額。”
“五哥,相信你也已經看出來父皇這次其實病的不重,”陵越焓勾起笑容:“父皇無非就是想給太子一個表現的機會,二哥必然是會找點事給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