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已逝,春天悄然而至,楊柳抽出嫩芽,冰湖開始融化,溫暖的陽光撒向大地,北方的春季短暫而又可貴,可是,在光州城裏,卻是一片莊嚴肅穆,一隊隊北地軍戰士封鎖了大半個光州城,長戟在陽光下閃著冷冰的弧光,驚得百姓都不敢隨意走動。
今天,是諸葛淵稱帝的日子。
北地王宮,諸葛淵著天子冠蓋,建天子旌旗,乘金銀車,駕六馬,備五時副車,公卿,列侯,諸將萬餘人陪同,諸葛淵上前一步,登壇宣詔:“茲爾天下,朕本無皇德,年幼無知,奈何雪域在北,常思侵犯,滄瀾虎狼,久欲並吞,群臣*迫,催朕就義,朕常思為君者,當庇佑百姓,當心懷天下,滄瀾已失道統,自當有新皇臨世,力挽狂瀾,朕雖不才,願以終生相托,北抗雪域,南敵滄瀾,護佑我光州百姓,今受帝號,建國珈藍,不勝慚愧,但吾人心懷報國安民之誌,平定四海之心,斷然無悔,滄瀾小醜,惶恐而來,勢必螳臂當車,以卵擊石,不若早早歸去,朕在此昭告天下,決不追趕。”
一道詔令,天下驚。
滄瀾雖然有半壁江山在諸侯手裏,但畢竟長存於世,人們幾乎將滄瀾當做一種信仰,一種習慣,諸葛淵居然敢稱帝號,簡直就是大逆不道,一時間群情激奮,儒風學宮那幫人更是寫了無數篇文章問候諸葛淵祖宗,怎麼教出這麼一個不孝子孫,九泉下怎麼麵對始皇帝,更有甚者,直接詛咒諸葛家斷子絕孫,一時間文壇裏好不熱鬧。
而雲鋒而是十分平靜,滄瀾舉三十萬大軍討伐諸葛淵,諸葛淵此刻還不稱帝建國,那麼與雲鋒一戰則名不順,並且大戰前夕,可以通過加官進爵收買人心,而且實權並沒有放手,打個比方,諸葛淵手下的校尉加封為將軍,雜號將軍加封為名號將軍,但是諸葛淵隻有幾十萬大軍,因此實質上並無多大區別,而且,最為重要的,建國,可以凝聚人心!
珈藍,金鑾大殿,諸葛淵一身皇袍,正襟危坐在龍椅之上,他長相奇美無比,此刻皇袍加身,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無論穿上什麼衣服,諸葛淵都是俊美無比,白皙的麵龐幾乎找不到一點瑕疵,淡淡的微笑勾魂奪魄,他的眼睛是那麼的好看,看得人幾乎要深陷其中,即使不是北地王,珈藍人皇,曆史同樣也不會讓這個奇美男子默默無聞!
大殿之上,一眾武者,一眾謀臣,分兩列跪地而坐,整個大殿雕刻滿了祥雲圖案,光州以祥雲為祥,珈藍幕後的武道宗門流雲殿也是如此,諸葛淵還有一個眾所周知的身份:流雲殿主。
“根據我們埋伏在滄瀾的暗棋來報,此次雲鋒出征,聲勢浩大,其實空有外表。”諸葛淵族弟諸葛明侃侃而談:“南方三王聯手,雲铩盡調滄瀾軍精銳,雲鋒號稱三十萬大軍,十五萬武者,可是,十五萬武者近十萬都是雲鋒新從鼎劍閣調來,不習戰陣,雲鋒此來三十萬懷必死之心,因此我建議皇兄暫避其鋒芒,由臣弟領一軍星夜趕路,斷其後路,占領星淵,不及數月,皇兄自統大軍破雲鋒。”
“安王所言甚妙。”諸葛淵傾城一笑:“可是,朕自有法子讓雲鋒三十萬大軍有去無回,又何必勞師遠征?”
“為皇兄效力,諸葛明義不容辭。”諸葛明當即出列跪下。
“不必如此。”諸葛淵緩緩走了下來,扶起諸葛明,然後龍威一震:“珈藍武部眾人何在?”
兩名將軍打扮的中年人立刻出列,單膝跪下沉聲道:“珈藍武部在此。”
“令你二人,速與流雲殿合作,新招募三十萬大軍,其中要有五萬武者,待朕平定北方,即刻鎮守三州之地。”
“臣領命。”
“驃騎將軍諸葛虹何在?”
“臣在。”
“朕令你領軍五萬,隻守不攻,駐紮在光州與越州交界的青嵐山,違令者斬。”
“臣領命。”
正當諸葛淵一條條軍令發出的時候,雲鋒的算計接踵而至。
北方光州之外,還有藍州,越州,燕州,越州與光州交界的邊界最長,是故雲鋒大軍揮師越州,氣勢衝天,駐紮在青嵐山脈中,與諸葛虹隔山相對,而光州其他郡縣,卻是陷入混亂之中。
數千名武者打著珈藍軍的旗號,穿著珈藍軍的紅色甲胄,四處擾民,搶人錢財,但*擄掠卻是一概不做,這群武者桀驁不馴,痞氣十足,赫然就是雲鋒新招募的武者,一時間民怨沸騰,諸葛淵派大軍剿殺,這群武者卻好像早得風聲,一個個消失的無影無蹤,這群流匪流傳作案,像一個釘子,釘在諸葛淵的後方,諸葛淵一怒之下準備讓流雲殿的幾個虛武之境的太上長老出馬,又怕遭到雲鋒的暗算,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