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種種猜測,認為這可能是和偷襲元帥府的是同一夥人。”傅曉生從懷中取出一個密封的木盒,遞給了對麵的諸烈。
諸烈拆開密封的石蠟,看到了裏麵被紗巾包裹著的紅色令牌,令牌通體猩紅,映入眼簾便能感覺到厚重的血煞之氣。
而最中間刻著漆黑“鬼”字,至於其他令牌再也沒有任何體現,一邊把弄著手中的令牌,諸烈一邊努力的回憶著曾經是否有過類似的交集。
良久之後,諸烈眼睛一亮,似乎是想起來某件事,說道:“記得當年在我攻占蟠龍國皇都時,蟠龍國國君曹龍身邊曾出現過倆位神秘的黑衣高手,那曹龍眼見大勢已去便想請求那倆黑衣人帶他離去。”
“我見他身旁那倆位黑衣人不凡,似乎是武道高手,趁他們三人逃出之際,便讓我軍早已經蓄勢待命的誅神弓箭手將那曹龍射殺下來。”
“而那倆人其中的一個曾想俯身抓住曹龍,不易腰間露出了隨身攜帶的令牌,當時硝煙彌漫火光暗淡,我借著夜色勉強能看到一個紅色的令牌,至於上麵刻著什麼我沒有看清,但是那猩紅的顏色卻是與這令牌的顏色一般無二。”諸烈饒是肯定的說道。
“給我的感覺就是鮮血,邪惡,以及深深的死亡之氣。”
“事後,我也曾查閱玄武大陸,玄真大陸的佚文記要,曾在書的邊角中看到過一個隱世宗門名為“鬼月穀”,這個宗門的令牌便是猩紅色的,中間刻著一個鬼字。”
“但是書中言及此宗門之事甚少,隻是提及此宗門不參與任何江湖紛爭,王朝更替,但若是出世,必然是血光漫天,此宗門高手不知凡幾,且出手狠辣無比,無人可觸及鋒芒。”
“而且最後還書寫一段:鬼月出,玄天凝路,第一宗門,天下神武。當時我也沒有太過在意,畢竟那樣大的宗門根本不會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
“而這令牌卻與書中寫的別無二致,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鬼月穀中人無疑,但是……”
“但是,就算是對方真的是鬼月穀之人,我們又如何能招惹到呢……退一萬步說,就算真的招惹到了,對方何不將我們一擊斃命,反而這般偷偷摸摸?”
“要知道對方既然身為第一宗門,必然武力甲於天下,不至於暗中行事才對……”
諸烈老爺子眉頭緊鎖,顯然是百思不得其解,這樣的用意是為何,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個令牌果然是鬼月穀的,哼!鬼月穀又怎麼樣,第一宗門又怎麼樣,既然知道了,我們就該找他們好好的理論理論,大不了人死鳥朝天,幹他娘的!”楊梳烈這裏性子最為急躁,憤憤道。
“嗯?你說什麼?”在一旁傾聽的何嘯突然插嘴道。
“我說幹他娘的啊,我鎮北司六十萬兵馬,就算宰不了他們所謂的第一宗門,也能讓他們晦氣幾年!”
“不是這個,我說的是你曾說果然是鬼月穀,你事先怎麼知道的?”何嘯催問道。
“嗯?不是太師在朝堂上說的麼,大家都聽到過啊,以前他遊厲諸國的時候曾耳聞過……”
“什麼!你說的是太師!楊空群?”一邊諸烈在聽到了太師楊空群時,噌的一聲從凳子上跳了起來,一臉激動的問道。
“對,對啊,是太師楊空群!”不僅楊梳烈一臉肯定的回答,在一旁的其他四人也是一臉肯定。
“哦……這次大清洗,太師府沒有問題吧,而太師也自然清清白白?”諸烈站起來,眼睛轉了幾轉,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輕微敏了一口,緩了緩才慢悠悠的問道。
“嗯!這次天威大清洗,朝中老臣十不存一,而楊太師是那不足一之數裏的一個,並且查抄太師府的梳烈回來時還曾著重向我稟明此事。”冷司夜在一旁補充道。
“對,我當時進太師府的第一感覺就是簡陋,偌大的府邸隻有幾間草屋,屋子裏的擺放十分簡單,我也到過他的地下室,裏麵堆滿了書籍,大多是一些文案,少有他自己的生活筆記,而院落中隻有幾棵大樹,樹下堆著厚厚的落葉,看樣子是很久沒有人來打掃了。”
“當時我還勸說太師告訴他雇傭幾個下人,收拾收拾,他卻搖頭說,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元帥府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又正直國家飄搖之期,哪有心思清掃院落。”楊梳烈一臉佩服之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