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近淩晨，月朗星稀，天空顯得格外高遠。
幾聲鳥鳴，透過已升騰起的晨霧，格外清脆。
金花婆婆一心想著賈老頭，忍不住又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向城東郊外奔去。
突然，灑滿潔白月光的地上，一個長長的黑影迅速地一晃而過。
金花婆婆一回頭，漫長的街道空無一人，她抬頭看了一眼天上，在這空曠的天空中，連隻蝙蝠飛過的痕跡都沒有。
她突然一個急轉身，朝南邊的方向跑去，在一個十字路上，她快速地沿著街邊一個屋簷飛身上去，靜靜地觀望著周圍。
果然，兩個黑人映出眼簾，站在十字路口的中間打探了一下，一個人手一揚，正準備朝城東方向奔去。
這讓她不禁暗暗著急起來，過了前麵500米，就是護城河，過了護城河，就是賈老頭藏身的地方了。
她於是故意拉斷屋簷角下的一塊欄板。
“吧嗒！”欄板應聲落地。
正欲離開的黑衣人聞聲回頭一望，金花婆婆從屋簷下飛出，朝南邊的方向跑去，正好落入兩人的視線。
“追！”
兩個黑衣人調轉身來，跟著向南邊襲來，剛到路口，四周又空無一人。
“這老東西！”黑衣人嘀咕了一句，繼續往南的方向跑去。
金花婆婆像一隻壁虎一樣，緊緊地貼在街邊胡同的牆上，摒住呼吸，看著黑衣人從自己的腳下遠去，才長長地噓了一口氣。
她跳回到地麵，轉身向賈老頭方向跑去。
她火急火燎地鑽進窩中，一種腐爛的臭味迷漫開來，讓她身體裏馬上傳過來翻江倒海的惡心感。
賈老頭直挺挺地躺在那裏，金花婆婆捂著鼻孔鑽了進去，一摸他的手，大吃一驚，已經變得僵硬、冰涼。
手伸到鼻孔邊，一絲絲餘溫傳來。
“還有一絲呼吸！”
她趕緊把他扶了起來，雙手扣著他的下巴，讓他的嘴微微張開，金花婆婆乘機把一顆藥丸塞進他的嘴裏。
把賈老頭翻過身來，後麵已變成濕漉漉的，黑色的血肉模糊一團，膿水正在冒著，一陣陣濃烈的惡臭讓金花婆婆忍不住“哇”地一聲嘔吐了出來。
她撕下一角衣服，把口鼻蒙上，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手裏抓了幾顆藥丸放在手心，暗暗一使勁，藥丸化為粉末，灑在了賈老頭的整個背上。
“這死老太婆，跑得還真快，又被她溜了！”
突然窩外邊“霹啪”聲傳來，有人踩著草叢正向這邊靠近。
“一把大火都沒有燒死，命還真硬！”
兩個人在窩邊停了下來，突然兩股熱水朝他們披頭蓋臉地澆了過來。
金花婆婆趴在賈老頭的身上，保護著賈老頭，她的手摸了一把順著頭淋下來的水，黏乎乎的，伴隨著濃烈的尿騷味襲來。
什麼時候受過如此奇恥大辱，氣得她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恨不得此時一躍而起，割下這兩個王八蛋的命根子！
但看著奄奄一息的賈老頭，她隻能盡量低著頭，讓這股熱水順著頭發往下滴。
“好臭，這裏肯定有死老鼠，我們走吧！”
兩個人噓噓完，“蟋蟋嗦嗦”地係好褲子，聲音漸漸遠去。
“啊！”金花婆婆感覺身下發出一聲輕微的歎息聲。
她低頭一看，隻見賈老頭嘴巴輕輕地蠕動了一下。
“唉呀！活過來了。”金花婆婆內心一陣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