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你是金花嗎?”聽到這聲音,一臉黯淡的苟孝天頓時激動了起來。
黑人慢慢轉過臉來,冷冷地看著苟孝天。
“果然是你,金花。”他向金花婆婆衝了過去。
“不要靠近!”金花婆婆把刀直接對著苟孝天,把他擋在身外。
“金花,十多年了,你難道還不能原諒我嗎?”苟孝天雙手環抱,好像有千言萬語,卻無從開口一樣,隻能用哀怨的神看著金花婆婆。
“是的,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直到今天我更加恨你!”
“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啊?我這一生都感覺自己如在霧中,什麼都看不透徹,什麼都稀裏糊塗,轉眼已是風燭殘年了,妻離子散,兄弟反目成仇,一把大火,以為我跟你們生死兩別,但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知道你們沒死,總有一天會回來的,所以十多年來,你們娘倆住的地方,我天天安排人打掃,連椅子擺放的位置都是當年一樣,我也安排苟二四處打聽你們的消息,就希望有生之年,全家還能團聚在一起,共享天倫之樂,難道你就不能了結我心中唯一的夙願嗎?……”
“想當年,你想致我娘倆於死地,費盡心機,我更沒有想到,十多年不見,你越來越狠毒,居然跟土匪勾結,學會用毒,草菅人命,我這次來,是為了要解藥,否則,又有一個冤魂會找上你苟家的大門。”
“毒藥?土匪?此話怎講?金花,太多太多的謎,我根本無法知曉,金花,你難道不了解我嗎?我為人一生光明磊落,從來不屑這類見不得人的勾當,何來毒藥之說,何來土匪之說?”
金花婆婆冷冷地看著苟孝天。
苟孝天痛苦地扭曲著臉,痛心疾首地說:“你們所有人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
“那人已在鬼門關了,我沒有時間看你演戲給我看,你敢用此刀劃傷自己嗎?”
金花婆婆撥出沾了賈老頭傷口血的刀,扔向苟孝天。
苟孝天伸手把刀接住,刀口上血已凝固,他苦笑了一下:“好!”
他用這把刀朝自己的手臂劃去,一線血頓時噴射了出來。
金花婆婆拿起桌上的水杯,朝他的傷口潑了過去。
傷口一沾水,一種鑽心的痛隨之傳來,苟孝天忍不住抓住自己的手臂,全身打了一個寒顫,慘叫了一聲:“啊!”
低頭一看,大驚失色,血在快速地凝固,化黑,化膿。
外麵慌亂的腳步聲又馬上傳來:“莊主,莊主,怎麼啦!”
金花婆婆向著苟孝天冷冷地笑著:“我倒要留下來看你又唱哪一劇戲給我看!”
一轉身,進入了苟孝天內室的書房之中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