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普洱的存在,雲瀾也有了陪練的對手。普洱身為白虎,力大無窮,再加上勤練擎天微塵訣,變化自如,每天根據淩語塵的要求變大變小,與雲瀾相互搏擊。這種鍛煉,雖然沒有生死一線的體會,卻能讓雲瀾學會許多基本的動作本領,對於打基礎階段的雲瀾,還是十分有益的。畢竟普洱是活物,有著自己不同的想法,比淩語塵從前變的傀儡要好太多。力道控製自如,不會讓雲瀾出現受重傷的情況。但美中不足的是,過了這麼久,雲瀾竟然還是沒有生出那絲元霸之氣。雲瀾有些苦惱,但淩語塵考慮的就更為長遠,若是在內篇修為上停滯不前,那麼繼續修煉外篇的風險就大增加,對於內外兼修的《戰魔滅天訣》而言,實在是一個繞不開的困境。
而方回卻在穩步提升,日日積存天地靈氣,再加上本來就是天生地長的靈身根骨,此時早已入了煉體境界。其實在修真界裏並沒有嚴格的入門階段,自從體悟到第一絲天地靈氣,便可算是入了道。入道之後,在如何修行,那就沒有一個確定的說法了。今修幾乎都是依著九境拾階而上,古修則各行其是,不一而具。
對於方回,淩語塵並不藏私。除了《無極仙經》,隻要是現階段方回能夠接受的,淩語塵都會傾囊相授。方回心中明白,逐漸開始有些舍不得離開這兩個家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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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你的禦劍法訣,背熟了嗎?”淩語塵抬頭問道。
方回躺在虎背上,優哉遊哉,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含糊不清地說道:“什麼?禦劍法訣?唔,你聽聽看。”
一串冗長的文字從方回的口中幽幽吐出,低沉卻清晰,似乎牽動了一圈無形的波紋。淩語塵伸手一觸,波紋劃過淩語塵指尖。淩語塵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從懷中取出乾坤一氣袋,伸手在袋中掏了一陣,掏出了刑天碎盾,摩挲了兩下,然後丟給了雲瀾,而把乾坤袋扔給了方回。
“雲瀾,這是刑天幹的碎片,我要你在到京城之前,與他取得溝通,把他收入你的絳宮之中。京城中龍蛇混雜,若是被別人知道這神器在你手中,那京城就再無寧日了。”
淩語塵又抬頭望向方回,略微有些嚴肅地說道:“你爹給我的玉印,我放在了這乾坤袋裏。咱們去了京城,是吃肉還是喝風,是錦被高臥還是破絮遮身,就看你能不能在這段時間裏從這袋裏取出你爹的信物。取出來,咱們就是左相府的座上賓,取不出,那咱們就隻能蹲牆角數瓦片。努力吧少年。袋中還有些其他物事,興許以後你能用得著。這東西也是不可多得的寶貝,千萬不要暴露了。你們兩個,財不外露的道理,懂嗎?”
方回和雲瀾用力點點頭,表示很懂。不過方回又問道:“我看你的青玉簡也是一件寶貝,你為什麼不藏起來?”
淩語塵得意地說道:“首先,這件寶貝沒有多少人認識;其次,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都是扯淡。”
方回忽然就懂了。
【注:番薯之名稱,以人名曰金薯,以地名曰汶淶,以狀名曰玉枕,曰地瓜。北平以其初有一種白穰者,又稱為白薯,此外複有紅山藥甘薯之稱,名目繁多,其為番薯則一。甘薯之名,見於晉嵇含著《南方草木狀》,其言曰:“甘薯,蓋薯蕷之類,或曰芋之類,根葉亦如芋,實如拳,有如甌者皮紫而肉白蒸煮食之,味如薯蕷,性不甚冷,舊珠崖之地海中之人皆不業耕稼,唯掘地種甘薯。秋熟收之,蒸曬切如米粒倉圃貯之,以充糧糗,是名薯糧。”嵇為晉時人,可知中國晉時,已有甘薯矣,何待十八世紀,印度人之傳入?又何待明末,西人東來之傳入?而餘作此考,不亦多事乎?是又不然。徐光啟《農政全書·甘薯疏》雲:“閩廣薯有二種,一名山薯,彼中固有之,一名番薯,有人白海外得此種。”則嵇含所謂甘薯,恐即山薯之類,為中國土產,觀其曰:“或曰芋之類,根葉亦如芋。”遊移其辭,必不是今日所食之番薯。今日所食之番薯,來自外洋,依明清人所紀,有根有據。……(摘自黃現·撰《番薯傳來考》(上),載《掃蕩報》文史地周刊版第六十期,1942年3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