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酒樓下方,街道上,已經圍滿了路人。
“嗬嗬,行,**的還給我惹晦氣,林一。別以為現在方家罩著你我不敢殺你,在麟城南邊,老子就是天,我不讓她出城,誰敢逆天做事,憑你?”說話的,正是白子陽。臉上還有那天打鬥的淤青,可這絲毫不影響他天王老子的氣勢。
在他對麵的正是沉默不語的林一,他的左手邊是個女子,嬌柔美麗,隻是眼睛黯淡無神,立在一旁,低垂著頭默不作聲。林一身後還有一個小巧的身影,九歲,十歲的樣子,精致可愛的小臉,本應是活潑的年紀,此時,卻是像怕見人般躲在林一背後,一雙手緊緊抓住林一的衣角,甚至發出絲絲顫抖。
旁邊一仆人模樣的人上前說道:“白少爺,這是方老允許的,放雨柔姑娘出城,望您不要阻攔。”
白子陽嗬嗬一笑,直接一腳踹在那人身上,仆人飛出三米多遠,跪在地上吐血,白子陽走上去,拿腳在他身上蹭了蹭;“看來,這幾年我名聲有些下降啊,什麼東西都敢到我麵前亂叫,我說,今天封城,誰他媽都別想出城,想走?那得等我玩膩歪了再走。”
周圍的人一片噤聲,本來打算今天出城的人也都小心翼翼的往回返。
林一緊緊攥著已經出血的拳頭,腦袋裏回想著來時方家護衛隊隊長右熾,也就是那天救他的人說的話:你想要離開這,行,老爺也答應了,可以給你個方便,但是後麵的事,我們不會管,當初救你,隻是老爺不想看到一個可塑之才死在一個紈絝手上。但是後麵的路,還得靠你自己走,走的下去走,走不下去了,那我當初可以撿回你的命,下次,也可以幫你收次屍,別嫌我話難聽,這世道,活的下去活,活不下去,城外的小高山崗,屍體都摞成山了。
幾個人正在這耗著,夜落慢慢的走了過來,夜落思索了一路老算命先生的話,可還是沒懂,幹脆就不想了。
“這個叔,大白天的城門怎麼關了。”夜落問旁邊一人。
那人輕聲為夜落講解了前後原由,夜落看著場上幾人,才明白這幾個在這是幹嘛呢,撥開人群,夜落朝白子陽輕輕喊道:“哎,開門。”
所有人都靜靜的扭過頭,看著一個小孩,隨意的衝白子陽揚了揚頭。
白子陽也愣在了那,這是誰家孩子,毛還沒長齊呢,這麼衝他說話,白子陽撓了撓耳朵:“嗬嗬,你再把剛剛的話說一遍。”
夜落也笑了笑:“我這人說話不喜歡重複。”
白子陽猙獰一笑:“好久沒有人這樣挑釁我了。”一步跨出,白子陽直接運氣玄氣,右拳驟然轟向夜落,可是,當不忍心看到血肉模糊的場景的人們拿開擋在眼變得手時,看到的卻是另一幅場景。
原本氣勢如虹的白子陽此時卻戰戰兢兢,眼中的驚恐與身體的顫抖都表露出此時他的極度恐懼與不安,在他的脖子上,有一把已經與他的皮膚付距離接觸的匕首,寒意沁人,有血從白子陽的脖子上緩緩流下。夜落渾身煞氣衝天,麵無表情,冷的像塊冰。
所有人都驚疑的看著這一幕,隻有林一驚疑的眼中不時閃過一絲精光。
夜落自從離開南炎殿後,那冷血的一麵逐漸隱退下去,夜落也變得隨和,但是隱退不代表消失,那股煞氣隻是深深隱藏起來,隻不過今天,這個叫做白子陽的人成功將它激發出來。
漸漸的,夜落恢複平靜,臉上又有了絲笑意:“不過,今天,我為你破例一次,哎,看門。”
關上的門又被打開,夜落放開白子陽,不去管他眼裏的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