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盲音......盲音......
......刺啦......大家好......盲音......
......我是cbs的主持人......
......今天是2019年...刺啦...十二日......
......據本國政府勘測隊的報道,我國成功在百慕大三角附近找到城市遺址,據科學家推測,這一文明先比人類誕生16002300年,但科技發達程度卻在我們所處時代之上,科學家們現稱之為第一文明......
科學家從大廈遺址中尋得大量浮雕文字,推測為第一文明所使用的文字......
......盲音......
......阿爾卑斯山出現倒春寒現象......搜救隊正在全力搜救幸存者......”
啪的一聲脆響,斷斷續續新聞主持的聲音被一隻粗糙的大手給摁滅了,那隻大手的主人,布萊克抬頭望了望窗外,但是很可惜,從窗戶內放眼望去,隻能看見一片的冰碴和飛雪。
還剩最後一桶水,最後十克煤油,食物也即將告罄。
布萊克知道,假如無盡的暴風雪不停止,自己這大海孤舟一般的獵人小屋很快就會被死亡之雪掩埋,假如自己再不想辦法,這雪山中的橡木小屋必然是自己和兒子們的墳墓,這並不是他想看見的結局。布萊克苦惱極了。
一切苦惱源於這詭異的暴風雪。
布萊克一族世世代代生活在阿爾卑斯弧形山脈的勃朗峰山腳下,四季分明,資源富饒的阿爾卑斯山為一族人提供了充足的狩獵資源,所以自佩羅的祖先開始到現在,上下幾十代人都以狩獵為生,自給自足。而布萊克第三十四代孫,倫納德.布萊克(leonard. black)就是氏族中的一員。本來布萊克一家安逸的生活在山腳下,沒有發生過任何意外,但是,半個月前的一個寂靜的晚上,熟睡中的布萊克被劇烈的敲門聲吵醒,當睡眼惺忪的布萊克看見站在自己麵前的是一個披著黑色披風蒙著麵的陌生人時,他就已經心生警惕之心了。雖然陌生人隻是要求借宿一晚,但是布萊克卻是予以回絕,毫不留情的關上了木門。於是在這之後沒多久,猛烈的暴風雪就降臨在阿爾卑斯山,一直持續到今天。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坐在屋內隻是在等死,就算再不濟,也應該冒險出去弄些食物回來。布萊克深凹陷下去的眼窩中泛起一片幽光,他似乎決定了什麼。
“孩子們,醒醒。”布萊克騰地一下從木椅上站了起來,衝著屋內昏昏欲睡的保羅,賈德森和傑西大吼一聲。怒吼聲很快驚醒了他的三個兒子,三個兒子原本在夢鄉中神遊,忽然間被驚醒後立刻用疑惑地眼神瞪向了布萊克,他這一嗓子瞬間就讓他成為了全屋的焦點。隻聽咚的一聲悶響,布萊克好像沒有看見三人的灼灼目光一樣,自顧自地從牆上取下了自己的雙筒獵槍,一轉手就背在了自己的背上。“別愣著了,動起來。”布萊冷沉著一張臉,眉頭緊鎖,雙眼盯著三個兒子的眼睛,嚴肅的說道,“如果不想被凍死,就跟我去闖出這鬼地方,用我們的行動告訴那無知的風雪,吾等是布萊克家族英勇的戰士,絕不是任寒冰宰割的懦夫。”
當布萊克看見三人流露出驚訝的表情之後,他臉上閃過一絲陰寒的怒氣,他摸了摸身上半空的水袋,突然間抬腳將身旁的水桶踹翻,那寶貴的液體霎時間就順著地板的縫隙流逝了,但這還沒有結束,布萊克又走進廚房,不一會便提著一灘爛肉走了出來,上麵還有一個巨大的腳印。
“好了,決定吧,留下或跟我走。”布萊克將靴子在地上跺了跺,甩掉上麵的肉糜,朝三人問道。
過了片刻,三個兒子不約而同地慘笑幾聲,臉色頓時無比難看,還用決定嗎?食物和水都已經被銷毀了,又有誰可以再沒有一丁點食物和水的爛屋子裏活下來呢?除非你會變魔法。他們三個從醒來到現在都像在夢中一樣,首先是踢翻水桶,再是踩碎食物,這簡直就和自絕後路沒有任何差別,但是他們的老爹就這樣做了,而且似乎很喜歡這樣做。
接著當布萊克陰沉的目光看向保羅時,大兒子立刻答道:“我沒問題。”語氣絲毫沒有波瀾,仿佛這件事和他無關一樣。而二兒子賈德森和傑西似乎就有些猶豫了,但是當他們看見布萊克嘴角的奸邪的笑紋越來越深時,兩人立刻全身狠狠一個哆嗦,立刻聯想到他們老爹的那股狠勁,也連忙答應會一起跟著。
微微頓了一下,布萊克一伸手從火爐旁的牆壁上扯下來兩把擦得雪亮的左輪手槍,還有兩盒子的子彈,全部摔在了桌子上,食指點了點保羅和賈德森,聲音像藏了冰一樣:“現在我來分配任務,你們兩個都比傑西大,有資格拿起祖父傳下來的雙槍,但是這也意味著你們要承擔更多的責任,提防森林裏的野獸,掩護我的同時保護好傑西,聽見了?”兩個人聞言立刻忙不迭的點頭,之後兩人便將雙槍每人拿了一把,滿臉興奮地端詳了起來。那可是祖父奮鬥終身才得到的武器啊,雖然隻是老舊款式的左輪手槍,但是槍的威力卻很令人驚訝,那兩把武器的威力甚至要超過沙漠之鷹,隻要目標在200米以內,以這兩把槍的威力,可以把目標瞬間炸成碎片,威力無窮。曾經三兄弟好奇於那兩把槍的奧秘,在一個雨夜悄悄地潛入父親的房間探究秘密,被發現之後三人被布萊克揍得半個月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