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龍肯定的說道:“潘縣令的推斷合情合理,從周懷山的死亡時間看,他是在五更天的時候死去的,而第一批人是在四更天來的,那批人殺死了侯府所有的人,卻留在了周懷山,而等到五更天的時候,第二批人過來,卻殺死了周懷山。”
潘思恒不理解,道:“可是第一批人為什麼沒有殺死周懷山呢?”
宋瑞龍道:“原因很簡單,因為,周懷山如果死了,那麼那個秘密也就沒有找到的可能了,留著周懷山還有一絲希望。”
潘思恒點頭道:“宋公子言之有理,可是,我還想問問,第二批人為什麼又把周懷山給殺死了呢?”
“那是因為周懷山對第二批人來說已經沒有絲毫利用的價值了。殺死周懷山的人,應該和殺死段天剛,唐天強,隨和的人是同一個人,那個人的目的很簡單,他就想把所有的罪都推到周懷山的身上,這樣,他自己就可以脫離幹係了。”
柳天雄道:“周懷山等人,作惡多端,死有餘辜,不管是什麼人殺死了他們,我們都應該皆大歡喜。何必那麼認真呢?”
宋瑞龍道:“這件事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你仔細想一想,殺死侯府一百多人,而對方竟然沒有一具屍體的,這些人會是誰呢?”
柳天雄道:“我看過了,那些人殺人的手法非常的熟練,似乎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有這種能耐的人,除了魔宗的人以外,還有官府裏麵的官兵也有這樣的能力。”
潘思恒吃驚的瞪著眼睛道:“什麼?官兵!你們是說官兵也參與了殺害周懷山的事?”
宋瑞龍道:“你們看這個!”
“這是什麼?”潘思恒把那塊腰牌拿在手中一看,道:“潁川鐵樹鎮副將孫士揚?這……這是孫士揚的牌子。難道昨天晚上屠殺侯府的第一批人就是朝廷的官軍,可是我還是不明白,這些官兵為什麼要屠殺周懷山呢?朝廷如果想治周懷山的罪,隻要證據確鑿,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柳天雄也很迷茫,道:“是呀!朝廷為什麼要殺死這些人呢?”
宋瑞龍把孫士揚的腰牌放回懷中,道:“孫士揚是地方駐軍,沒有上級的命令,他是不敢輕舉妄動的,這些軍隊平時隻聽從他們的直屬將軍,就算是平順城的刺史崔衝在沒有兵符的情況下都調動不了,如今這些人竟然出現在了這裏,難道是巧合嗎?”
潘思恒搖搖頭道:“這絕對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柳天雄道:“看來要查清侯府的血案,就要問問這個孫士揚了。”
潘思恒一臉的沉鬱,道:“這……這個隻怕很難,孫士揚是副將,官在五品,我的官隻有七品,更何況是詢問軍官,這是朝廷律法所不允許的。我也隻能上報平順城的刺史崔衝,請刺史大人定奪。”
宋瑞龍知道這個案子是越來越大了,僅憑潘思恒一個小小的縣令,是根本沒有辦法查清的。
宋瑞龍道:“潘縣令不必擔憂,這個案子是否牽涉孫士揚還要等查明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