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審訊(3 / 3)

在天與看來,柴京這樣做又是何苦呢?既然自己已經有了放棄的念頭,勢必會將一切公之於眾,那豈不是白苦了自己。

天與沒有繼續問話,而是用鑷子挑開柴京手臂上冰冷的傷口,麵對敵人地掙紮,天與冷漠地神情沒有絲毫波動,仿佛就是一個天生的劊子手一般,心性殘忍而堅韌。

隻見火辣辣地辣椒水,如同鮮血般夾雜著鹽巴,被生生地澆灌入柴京的肢體中。

接著,一把沙粒大小的細碎鐵渣,還散發著金屬的光澤,也同樣被撒進柴京的肢體中。

天與找來一根針線,又如同一個毒心的巧婦人般,冷漠而又細心地縫紉著鮮血汩汩的傷口。

柴京的心刀割一樣地痛,軀體簌簌發抖,嘴角抽搐,眼前的視線乎暗乎明,但這並不是他生理上的痛楚,而是源至內心深處,對心靈與靈魂地折磨。

在縫完最後一根線時,柴京終究忍不住心中的痛苦,身體承受著有史以來自己最大的極限,無力掙紮,當場昏厥過去。

天與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咬了咬牙,下定決心,猛地扯開止血帶。

下一刻,柴京體內的鮮血潮水般迅速噴湧,又如卸閘的江水,奮湧而來,交融於夾雜著鹽巴的辣椒水中。

“啊。。。”剛昏厥沒多久的柴京,又在劇痛下蘇醒過來,發出撕心裂肺地咆哮,震耳欲聾,驚天動地。

止血帶不僅堵塞了柴京的血液,並且堵塞了他的疼痛,如今又加倍地宣泄出來,迫使他痛不欲生。

天與漠然,臉色平靜如鏡麵,仍由柴京不斷地咆哮,他不管不問,

“你個雜碎,草尼瑪,卑鄙無恥下流。。。(餘下省略三百萬字)”柴京痛心疾首地呐喊著,斥罵著,宣泄著,整個人陷入瘋狂,就連靈魂都疼痛得簌簌顫抖,欲要脫離肉身,逃避這苦難。

“柴家主,現在可想好要說什麼?”天與風輕雲淡,半低著頭,向柴京質問道。

柴京沒有回答,依舊痛苦地咆哮著,翻來覆去地掙紮著,眼神中充斥恐懼,口鼻中氣喘息息。冰冷的鐵鏈套在他的身上,嘩啦嘩啦響成一片,萎靡不振地卷虯在牆角邊緣,嘴裏吐著淤血,臉色如紙張白皙。

天與不予理會,形同一個鐵人般,鐵石心腸,冷漠地充當著一個一無是處的旁觀者,等待柴京自己開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柴京咆哮地聲音逐漸變得沙啞,黯然失色,渾身無力,簌簌顫抖。

天與也無精打采,不時問道:“想好說什麼沒?”

但天與清楚一點,柴京不是死人,隻要是活人,想要撬開他的口,那隻是遲早的問題,倘若一個時辰不行,那就一天,一直不休不眠地跟你耗下去,到最後看誰堅持得更久。

柴京眼神恍惚不定,疼痛難忍,心中夾雜著極其真實地酸甜苦辣,百味雜陳,痛不欲生。

最終他所堅守的信念崩塌了,那個不屈不撓的意誌,仍舊敗倒在痛苦之上。

“我說!”柴京蹙眉緊鎖,眼睫毛蓋過眼眶,一時間不願麵對自己的不堪與屈服。

“你講!”天與見怪不怪,似乎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柴京無力回天,哆嗦著發紫的嘴唇,失心喃喃道:“魔化術法的技能是我在一處遺址中發現的,那處遺址很有可能是西漢王古墓,而遺址就在我的書房下麵。至於裏麵到底有什麼,你去了就會知道,裏麵的東西我也從未動過,因為我確實動不了。”

天與有些失望,本以為能從柴京口中,撬出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但就現目前而言,柴京口中有意義的東西,恐怕也隻有這些了。

思來想去,天與認為,很多謎底的關鍵,還是得找到楚倩後,才能真相大白。

此刻,天與驀然想起楚倩地種種跡象,他突自覺得,自己所認識的這位少女似乎不是那麼地尋常,至少對自己而言,有著一些非同尋常的意義。

此時此刻,柴京依舊疼痛得死去活來,鐵鏈“哧啦!哧啦!”響個不停,傷口愈演愈烈,咆哮聲此起彼伏。

天與心思一沉,果斷地提一把尖刀,乘著柴京不經意間,冷眸精光暴射,猛然祭出。

“噗嗤!”尖刀垂直落下,鮮血濺起三尺高,又迅速墜落,他的命運也隨之終結,但注定死不瞑目。

柴京瞪大了眼睛,即使失去了靈魂,卻依舊顯得靈通,天與輕撫過他灰白的眼眶,懷揣著憐憫與無奈。

“柴家主,安歇吧!”天與由衷地感慨,意味深長,既有自責,又有同情。

一條鮮活的生命又從自己手中逝去,不論為了什麼,天與心底始終覺得有所虧欠。

然而,天與欠下的,便是“仁義”。

(本章完)

繁天尋義,第四義,由柴京引出的仁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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