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河本沒有直接朝大殿外麵逃走的那一刻,鐵蛋兒就已經心知要糟了。
而且在那個時候,如果他果斷一點,拚死朝外麵一衝,或許還真能有機會。
但是狂飆長老怎麼辦呢?
其實,這倒也不是說河本具有未卜先知的本領。
而是因為,整個和武宗,在今時今日,一共做了至少三處這樣的安排,隻是宗祭大殿這裏的安排最為重中之重而已。
還是那句話,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是傻瓜。
而現如今的和武宗,又是如此的風雨飄搖。
那麼這一夥兒人,又怎麼可能不謹慎再細致,思量又斟酌呢?
再換一種思路,半個月之前的那一次常規檢查,未必就不是人家有意為之。
鐵蛋兒有射馬擒王之想,和武宗卻同樣有引君入甕之意。
毫無疑問啦,接下來,唯有死戰才能解決問題。
但是鐵蛋兒沒有慌,這與實力無關,而是任何時候都該如此。
慌張和恐懼,從來都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鐵蛋兒首先想到的第一個問題是,會不會是潛伏同誌出了問題。
這個人現在還真的在,就在剛一進大殿左手邊的那個拐角裏,一個金丹後期小老頭兒。
右邊拐角裏同樣有一個,也是一個金丹後期小老頭兒。
他們倆在等河本離開祭堂,然後關門。這同時也是一種禮節。
鐵蛋兒想的第二個問題是,多出來這幾個應星是從哪裏來的,是和武宗的附屬宗派嗎?
鐵蛋兒之前和幾個長老們,還真的充分溝通過這方麵的事情。
但溝通的結果是,整個安東半島,和武宗的所有附屬宗派,再包括散修,全部都加起來,也不可能超過三個應星。
這倒不是說安東半島的修仙資源,真的已經枯竭到,連幾個應星都供養不起的地步了。
而是這些年,和武宗一直在采取一種極其狠毒和殘暴的政策。
所有修仙資源都緊緊地掐在手中不說,更是在所有的附屬宗派裏都安插了監官。
無論是哪一個附屬宗派的修士,最多隻能到金丹後期,否則一律格殺勿論。
要麼就必須以仙命的名義發血誓,然後上調到和武宗,去執行最艱難最殘酷的任務。
至於非附屬宗派?早就已經被和武宗殺光嘍。
這一點與百花宮以及關內,可是有很大很大不同的。
無論關內關外,都有很多獨立的小宗派。
鐵蛋兒的第二個問題,現在沒人能告訴他答案。
但是鐵蛋兒的第一個問題,卻很快就有人給了他答案。
隻見河本,來到小老頭兒的麵前,輕輕地伸出右手,先是在他的肩膀上讚許地拍了兩下。
然後下一瞬間,猛地發力,一下就拗斷了他的脖子。
此時的小老頭兒,臉上還帶著諂媚的笑。
他聽到河本最後的一句話是:“就算我真的有極靈,又怎麼可能會給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