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好秦壽之後,風伯想了想,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阿傑一看信封,興奮不已,伸手就想接過。風伯手往後一縮,躲過的阿傑的手,教育道:“阿傑啊,這是你這個月的薪水,不過呢,你也別亂花,記得要攢點錢,知道不?”
阿傑連連點頭稱是,風伯才放心的把信封叫到阿傑的手上,阿傑拆開信封,點了點鈔票,朝秦壽沒好氣的說道:“秦哥,風伯可小氣了,就六千塊而已,還想讓我攢錢,我自己花都不夠呢!”
風伯一巴掌拍在阿傑的腦袋上,笑罵道:“你個小白眼狼,剛給你錢的時候怎麼不說這話,小心我下月扣你工資!”
阿傑捂著自己被擊打的頭部,諂媚的笑著:“風伯,我這不是開玩笑嘛,別當真啊,您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老板了。”
看起來風伯很愛聽奉承話,兩句話就把他說的是喜笑顏開,臉上樂開了花。阿傑偷偷湊到秦壽的身邊,小心翼翼的說道:“秦哥,我發了工資了,要不晚上一起去玩玩,我有個好地方帶你去。”
阿傑這小子一直都沒個正形,能有什麼好地方呢,秦壽也是隨口一問:“說說,什麼好地方讓你這麼心動啊?”
“賭場。”這下子,聲音更小了,好像生怕風伯聽到。秦壽心裏好笑,看來這小子還是很怕風伯的,不過,以為說話聲音小就可以瞞過風伯嗎?要不然龍虎榜的成名已久的高手豈不是浪得虛名。
秦壽看了看劉冰嵐,後者搖了搖頭。也是,劉冰嵐出生在書香門第,對黃賭毒這些歪門邪道自然是有抵觸,每個人的世界都不一樣,就像你生在一個豪門貴族,卻叫你去做乞丐,你會去嗎?傻瓜才會幹呢。
劉冰嵐既然不願意,秦壽肯定不能答應,搖了搖頭拒絕了阿傑,阿傑笑了笑:“那算了,我自己去玩玩,秦哥,嫂子你們吃好,回見。”說著就猴急似的跑出門去,看來是奔賭場而去了。
阿傑剛走,風伯就來到秦壽的那桌坐了下來,緩緩地說道:“這小子雖然說是去賭場,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不是賭錢而是看人去了,可惜。”
這句話勾起了女人的好奇心,劉冰嵐問:“風伯,阿傑是看上了賭場的人?”
“恩,是個荷官,不過,不適合他。但是呢,男人嘛,總得受點挫折有點傷痛才能醒悟,就讓他受受苦吧。”風伯歎息了一聲,不知是為了阿傑,還是為了自己。
果然,不出一個小時,阿傑就垂頭喪氣的進來了,手上還提著一袋羊肉串之類的燒烤。進來就直奔秦壽那桌,掏出啤酒和燒烤:“秦哥,陪我喝點酒唄,就當夜宵好嘞。”
“去你的,我剛吃完晚飯就吃夜宵,你當我是豬啊!”話雖然這麼說,但秦壽還是打開了一罐啤酒。阿傑笑了,有些苦澀,又有些開心,很矛盾。
秦壽看著阿傑苦著的臉,光喝酒不說話,估計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怎麼?輸光了?”
“恩。”阿傑點了點頭,打開自己的破舊小錢包,苦著臉道:“六千塊,現在隻有幾百了,其實輸錢也無所謂,我已經習慣了,隻是那個人太囂張,嘴和吃了屎一樣,臭死人了都!”
秦壽無奈的搖了搖頭,問了一句:“想不想……”
“想!”秦壽的話還沒說完,阿傑立馬就回答想。
“我靠,我還沒說完呢,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啊。”
“那是當然,我們是好朋友嘛,我都是靠這裏和你交流的嘛。”阿傑勾住秦壽的肩膀,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嬉笑道。
秦壽啪的一巴掌拍掉了阿傑勾肩搭背的那隻爪子,轉身問劉冰嵐:“冰嵐,我送你回家吧,賭場那些地方不適合你。”
劉冰嵐卻斷然拒絕了:“不,我要和你一起去,正好也可以漲漲見識,長這麼大,我還沒有見過賭場呢。”
一個書香門第的女人,一個從小就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女人,就這麼被秦壽給逐漸的帶壞了,為了自己的男人,就這樣進入了她本來一輩子幾乎都不會接近的場所,那個在她眼中屬於歪門邪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