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嗝…混蛋,你說…嗝…五年後就來找我的。為什麼…嗝…現在才來。”丹亦晨很傷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很想生氣但麵對這張做夢都想見到的俊臉,她又無法真的生氣。發泄不了的小姑娘這下是真的哭了。她永遠都忘不了她們分開的那天。
那天,已是他們在那個小破草屋裏過了兩天之後,其實她知道自己應該趕快回家,她的爹爹娘親一定很擔心她,可是她舍不得諾諾。
她想如果能重來一次,她會早早回家的,說什麼也要請爹爹哥哥幫助諾諾。
那天,她記得諾諾說要去摘斷腸草,而他所的斷腸草卻在懸崖邊說我。而且她是醫藥世家丹堂的大小姐,從小接觸藥草,所以對藥草也很感興趣。於是在知道諾諾要去挖草藥時就鬧著要跟他一起去。
她記得她當時為了跟去隻差在地上打滾,哦,不對,她已經在地上打滾,哭著鬧著要去。
當然,原本諾諾就不是很放心將她一個人放在小破屋裏,誰說這裏很少人來,也少有野獸,但他還是不放心晨晨一個人呆在小破屋。所以,本來就不堅定的心在晨晨打滾之後馬上就倒戈相向了。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那天居然是他們最後一次的相見。
“諾諾,你看,好漂亮啊,遠遠望去好像在雲海一樣,就像那句詩,誒,它是怎麼說的…”晨晨一來到懸崖邊就被那虛無縹緲的雲給吸引住了,想用句詩來表達心情,卻又一下忘記了,不由得微微歪著腦袋思考著。
“嗯,我想到了,是‘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因為想到了詩句,晨晨不由得很激動。
看著激動的都要跳起來的晨晨,張靈諾很淡定的伸手將小姑娘抓牢,不過那微微濕潤的手卻出賣了他,是的,他看著在懸崖邊激動的要跳起來的丹亦晨很擔心。
嘴裏也是跟著說道,“那你知道這句詩的意思嗎?”
“當然知道了,它的意思是望著山中冉冉升起的雲霞,蕩滌著我的心靈,極目追蹤那暮歸的鳥兒隱入了山林。我一定要登上泰山的頂峰,俯瞰那眾山,而眾山就會顯得極為渺小。對不對?”丹亦晨說完,一副我很懂很聰明不要小看我的表情將張靈諾逗笑了。
“你說的沒錯,關鍵是它表現了一種敢於進取、積極向上的人生態度,極富哲理性。”張靈諾笑著對丹亦晨解釋著。
“哼,就算是的,那我說的也沒有錯啊。”一邊說著,一邊還皺了皺可愛小巧的鼻子。讓張靈諾不由自主的想去捏捏,不過,他的確也捏了。
“壞諾諾,欺負人……”因為被捏住了小鼻子,晨晨一邊用她的小胖爪子揮掉鼻子上的手,一邊發出抗議。不過卻因為鼻子被捏住了,那聲抗議帶著濃濃的鼻音,顯得晨晨好像是在撒嬌。
“不對,好像有大批的人過來了。”正與晨晨鬧著玩的張靈諾感覺有點不對勁。
因為從小獨自一人在山中生活,他還要躲過那些尋找他的仇家,還要有時想辦法下山去最近的小鎮補給生活必需品,還要躲過山林裏的野獸毒蟲……所以他的聽覺嗅覺視覺都比一般人靈敏很多,但更重要的卻是他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