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腦子裏裝著這樣一個問題，反複思考，卻怎麼也想不清楚。
她完全搞不懂，一隻鬼能和肉身融為一體，能讓已經死去的肉身有溫度、有心跳，他怎麼可能還會是一隻鬼呢？
他又為什麼要奪舍封煜的屍體？
-
直到第二天一早，暮雪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竟然不由自主去相信司辰不會對她做什麼。
事實證明，他真的什麼也沒做。
這讓暮雪對司辰的看法改觀。
她覺得，至少他是一個不會濫用強大能力脅迫她的鬼。
而且……
他這段時間當慣了大明星，受億萬人的關注，住著豪華的別墅，享受著所有人夢寐以求的一切，卻一點兒也不金貴。
這一點，倒是和蘇轍很像。
從她上初中的時候，就已經聽說了蘇轍這號人物，他的確也不負這個名字，所有的考試全部名列前茅。
在沒有見到他的時候，暮雪便已經開始期待見到他的那天了。
直到跟他一起讀書，她才發現，蘇轍的名氣遠不止學習好這一點，他仿佛聚集了所有男生的優點。
正因如此，他也是所有女生暗戀的人……
不知不覺，暮雪的思緒飄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直到李靈玉來到跟前，她還沒能回過神來。
“這孩子，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叫你半天也沒反映。”
暮雪猛地回到現實，跺了跺早已凍僵的雙腳，轉眸看向李靈玉時，眼眶微微泛著紅：“外婆。”
“眼睛怎麼紅了？小兩口吵架了？昨天不是還好好的？”李靈玉關切又緊張的問道。
暮雪趕忙擺手，說：“沒有沒有，可能在院子裏站了太久，凍的。”
“知道冷還站這麼久，趕緊進屋吃早飯吧，我煮了你最喜歡吃的南瓜粥。”
暮雪被拉近屋裏時，正巧見司辰坐在熱炕頭上。
在他麵前已經擺了一張炕桌，桌上放著兩碟精致的小菜與盛好的南瓜粥，還有新出籠的一屜包子。
還沒到跟前，就已經聞見香噴噴的味道了。
-
吃過早飯，司辰說要出去走走，暮雪說嫌冷不想去。
怕外孫女凍著，李靈玉也沒非要讓她陪這司辰。
祖孫倆難得單獨坐在一起聊聊天，但李靈玉說的最多的還是希望暮雪好，希望她和蘇轍和和美美的一直好下去。
暮雪想起前不久李靈玉給她打電話說什麼人爭不過命的事兒，不禁疑惑的問道：“外婆，您上次在電話裏說的人爭不過命是怎麼回事？”
一聽了這個問題，李靈玉便吱唔起來。
然後她說：“哎，人老了，有口無心的，保不齊哪句就胡說八道了，你不用往心裏去。”
暮雪看看李靈玉，又結合這次回來見到她的樣子，可一點兒都不像是能糊塗到瞎說話的樣子。
而細細想來，李靈玉這麼吱唔著跟她說話，這大概是第二次。
記得上一次，還是在暮雪十來歲的時候，那時她追問李靈玉爸爸媽媽是怎麼去世的。
當時李靈玉吱唔了半天，最終隨口說了句車禍，還叫她以後不要再問了。
-
推薦子夜的完結文《早安，我的鬼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