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玄緊緊地抓住自己的手腕,想要扼製住抖動,臉上冒出冷汗,在強敵麵前竟然會出這種岔子。
南蠻人細細觀察著葉清玄的狀況,突然單膝跪地,嘴裏說著嘰裏呱啦的話。
葉清玄有些猝不及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莫名其妙。
那南蠻人似乎也看出來葉清玄聽不懂這南蠻語言,有恭敬地重複了一遍:
“大人,小人知罪了。“
大人,小人,說的是他和我?
葉清玄收起了自己的萬鬼集身,火焰撲的一下消失了,那長劍上詭異的幽綠色光芒也不見了蹤影。
這種奇異高手會稱呼自己為大人,是不是有陷阱。
“此話從何說起。“
葉清玄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我不知大人到了這裏,不懂規矩地對大人下了重手,還害大人的朋友出手相害,實在是有辱我南蠻族人的名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話剛說完,那南蠻人從袖子中取出一個小巧的竹葫蘆,四周的白霧突然向葫蘆口聚攏了過來,隻過了一會兒,白霧消失殆盡。
頭發上堆滿了落葉的何溪蘭和錢明又再度出現,他們慌亂地跑到葉清玄的身旁,異口同聲地說:
“怎麼了。“
“兩位貴客,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南蠻人雙手放在肩上,坐著奇怪的禮儀、
“發生什麼了,葉清玄?這蠻夷是搭錯了哪根神經,被我們打到腦袋了,混亂了?還有這地上的水是怎麼回事?“
何溪蘭拉著拉著葉清玄的一角,輕聲地在他耳邊呢喃著。
“我說你,是什麼來頭。“
錢明指著南蠻人的鼻子問道。
南蠻人用眼睛瞟了一下葉清玄,見他沒有示意,幹脆沒有開口。
“我也想知道,畢竟死人也是要留下名字的。“
葉清玄一把推開了何溪蘭的玉手,邊說邊走到了南蠻人的身旁,把劍橫在了他的脖子上,南蠻人並沒有因為劍鋒上的寒意而有所動搖。
“我叫耶律金,是南蠻的大巫師之一,今日上山是為了捉這黃金蟒回去製毒。“
這種恭敬的態度讓錢明和何溪蘭有些詫異。
葉清玄下定了決心,這個仇由自己來報,無論如何也要親手殺了他,這是繼自己親手殺了老龜以後,再次有了殺意,一次是他人欺騙了自己,一次是自己欺騙了他人,欺騙總讓人不好受。
“好了,你可以去死了。”
葉清玄把劍舉過頭頂,手起劍落,“叮”,是金屬的碰撞聲。
葉清玄看著眼前何溪蘭充滿英氣的臉龐,大聲地怒喝著:
“走開,我要為鄭虎報仇。“
“葉清玄,你真的好幼稚,如此有用之人怎能說殺就殺,這山中妖獸眾多,有了他,我們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何溪蘭勸諫著葉清玄,
“那鄭虎就能說殺就殺嗎?他不是我們的夥伴嗎?”
“鄭虎又不是你害的,你這麼激動做甚麼。“
“你……”
那錢明不知何時走到了葉清玄身後,往他頸上一拍,葉清玄便昏死了過去,倒在錢明懷中。
迷迷糊糊中,葉清玄似乎聽到了何溪蘭的一句話
“葉清玄,你記住,這世上,本就沒有永遠的朋友,永遠的敵人,人與人之間隻有相互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