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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人都死哪裏去了?”孫悟空滿山的找了一天沒發現一個人影,他一屁股坐在一塊大青石上翹著腿揩了把汗,神情有些恍惚。
迷蒙的像是前方是一片密林,林子中有條羊腸小道,道的盡頭傳來流水的流淌聲。孫悟空寐了會兒,振了振精神,提著棒子好奇地往那路徑行去,他沒有騰雲,覺得這樣太沒趣了。
小路婉轉漫長,兩邊都是些野生著竹子與一些垂柳,和一些不知名的春樹,耳畔不時還響起了笛子的銀鈴聲,清脆悠長悅耳。
孫悟空一路用耳聆聽著,棒子被扔在了地上,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心靜如水過,自從被如來壓在五行山下,他就每天活在憂鬱痛苦和悔恨之中。是啊!在他的心的深處,沒有人知道他是那麼的憂傷,也沒人知道他是那麼的彷徨,有時候英雄也是有情和淚的,隻是誰會知道呢?
孫悟空就這樣懷著空曠的心情順著那條彎彎曲曲的小路來到了一座背靠著山的小鎮。這時,紅日被山峰遮了半邊臉,小鎮彌漫在一片青煙嫋嫋之中,隱隱約約、若隱若現,仿若仙境。
孫悟空一時有些醉了,隨意變了個人形他散懶著夾在人來人往的街中,看著那些被生活而奔走的凡人,突然他發現有點羨慕這些人,羨慕他們自由行走,羨慕他們想哭著笑,想愛想恨。走著走著,就很自然地上了一棟古色古香的酒樓,找了個靠窗的座位,憑欄隨手喊小二叫了兩瓶女兒紅酒與一些肉,仰著頭目光沉迷地看著那綢緞般殷紅的彩霞,嚼了起來。
前景
“我等著你,悟空,不管是一生一世我都會等著你歸來,哪怕海枯石爛、天長地久我也會等著你的。”紫霞摟著孫悟空,深情地看著他,眼裏溢著滿是幸福的光芒,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光芒,沒有人懂得那種光芒代表了什麼?隻有他懂得,孫悟空,說要架著五彩雲來娶她的男人。於是她把頭緊緊地埋進在那溫暖而跳動的胸懷裏,心裏一片溫柔,眼裏一片濕潤。
周遭戰鼓雷動,那提著‘齊天大聖’的黃色旌旗在狂風裏獵獵作響,遠處是整齊而肅穆的軍隊。而他們就站在了那顆參天大樹的腳下,光線透過綠葉的罅隙中灑在他們的身上,就像是一對即將離別的愛人。
久久,不是,這一幕是永恒,因為在愛情裏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什麼語言,那都是永恒的。
突然一個洪亮的聲音忽兀不和諧的地響起。
“呃,那個,大王,是時候了要離開了。你看,兄弟們都在等著呢?”
是牛魔王的聲音,可他那雙黑色大珠子轉動著盯地身旁的鐵扇公主,而鐵扇公主卻惱羞地瞪著孫悟空。
孫悟空望了兄弟們一眼,輕閉上眼狠心地掰開紫霞那柔軟的手指,他把頭附在紫霞的耳畔,咬牙堅定地道,“俺老孫會回來的,你等著俺,到時候俺要讓三界乃至五湖四海都知道你是俺齊天大聖孫悟空的女人。”紫霞靜靜地聽著,分怕漏掉了一個字,她的目光迷離了起來就像一個天真的小女孩。突然一滴淚從她瑩瑩的眸子落在了枯黃的樹葉上,然後她從懷裏掏出了小包袱,小心翼翼的一層層剝開,柔聲道:“這是我以日月之光為線,以諸天彩霞為錦,在扶桑樹下用三天三夜才織出來的。”說著說著她撫摸的親自為心愛的人披上。
“我去,我怎麼又流淚呢,她奶奶的真奇怪!”孫悟空回到了現實兀自罵了一句,移開了視線,灌了一大口酒。
嘀咕道,“不錯不錯,比起天庭的酒倒是別有一番滋味,隻是像是少了什麼?”然後又灌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道,“是少了哪種味道呢?俺老孫都快忘了,不知道她最近還好麼?”
“你是哪位?這是我的位置,讓開。”是女子的冷喝聲。
孫悟空從沉迷中醒來,他已抬頭,突然他愣住了,張著嘴像是缺氧了。
“你不認識我麼?”顫顫巍巍地語氣。
那女孩冷眉看著他。她清麗般的身姿,流雲般的墨絲,在微風的吹拂下看起來有些縹緲。
“讓開,這個座位屬於我。”女孩依舊是冰冷冷的語氣。
“哦,仙女,不,紫霞。”這是孫悟空五百年第一次對她說著話,他有些語無倫次,是因為他太激動了。幾百萬個日子的思念這一刻就好比一道電流在充斥地他的內心。
“俺老孫都糊塗了,這難道是五百年前?還是這本是夢中?”他忍著內心的浮動,顫顫地用手不由著朝女子那夢牽魂繞的玉臉摸去,就像是五百年他忍痛離別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