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肥肉綴著擺臉色,一臉凶悍,宛如刁婦。
“是是是,柳嬤嬤在上,以後,還請柳嬤嬤多仰仗啊。”三夫人迫不及待的擠向前方,一臉諂媚的對著柳嬤嬤點頭哈腰。
看著三夫人,自嘲的一笑,這年代的權勢,真的那麼重要,可以讓人失去尊嚴。
“算你識相。”
繼而柳嬤嬤瞥到眾人身上說道,“你們是遺留下的罪人,不死是君上給你們的最大恩寵,別妄想再做你們的夫人小姐,明天起你們要穿著這些個衣服去討好貴裔,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些,或許還有一絲生機,如果什麼也沒有,後果你們也承擔不了。”
柳嬤嬤又不屑的指了一下三夫人,道:“你先挑吧,”
“多謝嬤嬤多謝嬤嬤。”之後,便趴在地上搜索起衣料來,隻是一小會兒,她便小心翼翼的捧起一件性感托胸的薄衣,笑的花枝亂顫。
眾多女人也開始學習三夫人的做法,向柳嬤嬤諂媚起來,各自一窩蜂似的趴在地上搶著美豔的衣服。
而我則是扶著暖香,認真的觀察著她的傷口是不是很疼。
“小姐,我們也去搶吧,”
“你確定我們現在去還來得及。”我說的沒錯,此刻,衣服已剩下一件半,一件我早已預料會剩下的黑衣,還有下身少了一大塊衣料的白衣。
凝眸,看了看那白衣的斷開處,明顯是被人故意撕破的,揚眉,瞥見三夫人一臉輕蔑的朝我笑。
漠視她的眼神,扶過暖香,拾起那一件半的衣服,平靜的站立在最後的位置。
柳嬤嬤看著良瓊,揚起捉摸不透的笑容,她倒是特別。
她領著我們走向園子的東上方,沿著小路,清晰地叫囂聲從樹林中傳出,卻見不著人影,望向茂密的叢林,春冷園,貌似很大呢。
“今夜自個好好休息一晚,免得明日吃不消呢。”朝著眾人說了一句,便領著婢女們扭著屁股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我們的麵前,是一排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泥屋,一朝落得住平房。
我和暖香走進一間不起眼的平房,裏麵的裝飾幾乎是沒有,隻有一張隻容得下睡一人的木床,一張桌子,一麵銅鏡,一根隻剩半截的蠟燭。
自嘲地笑笑,解放前的生活。
“暖香,有針嗎?”我點起奄奄一息的蠟燭,拿起桌上的衣服,細細琢磨起來。
“有,小姐,這些針線活是暖香做的。”
“我一手接過針,苦笑,“暖香,,你確定你做的來,”
看了那些布料明顯不夠的衣服一眼,暖香埋下了頭,“是暖香沒用。”
看著她的眸子浮起一層霧氣,不禁感到心疼,揚起手幫她輕輕拭去,“暖香,以後不要叫我小姐,叫我姐姐,可好?不要動不動就流眼淚,女孩子要堅強,才能走的更遠。”
“小,,姐姐,,”對於暖香而言,是多麼生澀的字眼,她是舉目無親的孤女,賣入慕府,從沒想過,還可以有一個姐姐,她是多麼的開心,咧開嘴笑的明媚。
看著暖香,莞爾一笑,這丫頭,真傻。
“好了,去睡吧,別忘了你還有傷呢。”
“恩,姐姐。”
望著她睡著的睡顏,微微一笑,埋起頭開始擺弄衣服。
照正常看來,衣料是的的確確遠遠不夠的。
我撕下黑色綢緞上的一大塊,銜接在白色衣裳的中下方,略顯褶皺,有點像現代版的長款蛋糕裙,閉上眼,拿暖香的身型對比了一下,恰到好處,剛到腳踝,很輕便,在這個年代,已算是不出格了。
淺淺一笑,暖香一定不用愁了。
斜眼瞥見隻剩下不算太多的黑裝,這點衣料,要想包住上身又包住下身,抹胸裙,毋庸置疑。
抹胸裙已成型,隻是上方沒有皮筋固定住,瞥見剛剛剩餘的白色衣料下,扯下一根白色的帶子,像綁以前的衣帶一樣,塞入縫好的一個個的孔子,帶子的兩方繞到中間綁上一個大大的蝴蝶結,往銅鏡上一站,一身清麗脫俗,清新養眼,性感不失可愛,再加上這絕美的麵孔,她倒是覺得會不會太張揚,,
正欲再修修補補時,沉重的眼皮再也撐不起,穿著抹胸裙就趴倒在桌上,昏昏睡去。
她實在是太累了。